也许是因为文章还不成熟,或者是日本的文章还不适合作此类著作。
自叙
好像是从二十五、六年前开始,几乎每年都会在北或东的某个村子里散步,但是真正想要留下游记的只有大正九年(1920)夏秋的漫长旅行。那是以《来自豆手帐》为题在东京朝日连载的,因为总觉得很难坚持,所以从中途就放弃了。
再次拿出来读,很奇怪发现自己已经忘记的事情很多。现在我想试着用那个时候的心情考虑方方面面。像近代史一样疏远朦胧,即使稍微这么做就能让我身处其中,总觉得看得到旁边的园子一样、令人怀念。于是还想找一些杂文混在一起,有意做一本这样的册子。
也许可以说成是任性的愿望,但我想让在温暖的南方、一点也不了解雪国的人们读到这本书。但是在这之前的《海南小记》等书也是关于浓绿的冲之岛的故事,反而很难有机会向信越、奥羽的读书家们(读者们)推荐。如今无论是谁都会执着于自己家乡的问题,我想不仅对社会、对我们地方的看法产生兴趣,而且别的地方大概也会这样断定,那样的话甚至就不涉及别人的事了,因为已经决定好了,所以也没有办法。只要这风气还没有完全改变,国与国的结合就显得机械化,如果不对异国刨根问底,以前站队的事情就难以避免。我有想把北、南、日本这两个极端、迄今为止不同的生活,二者并列起来的动机,其中原因决不是个人对作品的喜好。
仅仅再次以轻松愉快的游记风格处理了如此重要而又复杂的问题,恐怕会受到批评,但无论多么想从事书房中的工作,这方面的书都很匮乏,只是偶尔也会有从高处看那样的举动。因此我们自己出去做实验,如果不幸地听起来像空想的话,也许是因为文章还不成熟,或者是日本的文章还不适合作此类著作。除此之外,只有交给有同样心的读者关怀了。(昭和3年1月)(1926)
(雪国之春 柳田 国男)
(*个人翻译 仅供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