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上篇）(20)

唯一能让他感受到时间在变化的是每天清晨、午间和傍晚送到房间里的餐点，但他其实并不饿，更不太在意时间。
凯尔希派人送来了纸和笔，让他可以在被拘禁期间为报告和检讨书打个稿。
可每当博士拿起它们，脑海中便只剩下一位白发的库兰塔姑娘。久而久之，拘禁室的地板上开始稀疏地摆放着那位姑娘的画像，尽管并不相像。
定时巡察的干员看到遍地稿纸，便询问博士是否需要清理，结果仍旧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于是干员不再询问，博士也不再需要回答，两人唯一的接触只余下一天三次的交接餐盘。
干员因此越发觉得奇怪。
即便只是一位内勤人员，他也听说过关于博士的传闻。例如是从切尔诺伯格的石棺醒来后性格大变，更加平易近人。又例如目光独到、战术传统却又不失效率，领导一众干员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等。
不过无一例外地，这些传闻几乎都不符合拘禁室中那个人的样子——颓然的举止，无神的目光，以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在他看来并无意义的事。

看来，传闻果然只是传闻……吗？
他为此感到了疑虑，直到一个午后凯尔希医生来到了他面前。
“博士的拘禁结束了，可以让他出来了。”
干员随即受命、开始操作终端打开房门，却发现时间离原本定下的结束日还差两天。
“凯尔希医生，离原定的日期还差……”
他下意识地读出了眼前的困惑，没想过答案会赛过问题的结尾、率先出现。
“两天，是的，但现在提前结束了。”
“啊……好……好吧。”
哎，自己怎么会质疑凯尔希医生的指示呢？
干员心底严正指责了刚才的冲动、脸上流露出带有歉意的笑容，双手马不停滴地开始解锁申请。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仅仅半秒过后……
“你有些困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博士的样子导致的吧？”
干员本应忙碌的双手被这声询问揪住了作动的丝线，干巴巴地悬在半空之中。
他没有立即应答，甚至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稍作停顿便继续手头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