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燎燃(6)

“我当然不会介意了。诶，我还是第一次抱着一个人睡觉。”
她的热情回来了，两个人怀着警戒躺下。他对着火，煌的身体却比火更暖。煌的右手搭在博士手臂，右腿在上，微微屈起，便包拢着他，呼吸轻而平稳地吹到他脱下兜帽的脑后。
博士希望这一夜一直如此。
龙门外郊曲折的通路包围团块状的砖墙建筑，这种全是绿色油漆窗框，靠杠杆开关玻璃的样式多只在上一辈人记忆中。建筑群从坡地垒上，到平地散开，有人用锄头挖、用脚踏平，成一条铺石板的路，它和相仿的兄弟们是今时今日唯一的住客。博士站在坡地中间，面前是一串源石猎犬的足印。前夜，他们安睡；此时，煌到其他地方侦查。

他用手捻过，指头上粘黏揉烂的草叶。散乱的路径从左到右，他想象到它们奔跑穿行，被一种存在驱赶。
两足动物，直立行走，情感完备，偶尔能够用工具完成锻造工作来保护自身，自然就不避讳火。一组这样的动物从高地摇摇晃晃地探出脑袋，立刻停止了脚步。Dr.Altale盯住他们，手缓缓地伸到腰侧。逆光，两个黑色的影子叫喊着顺坡而下，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他的铳只能打死一个。
想到自己死亡时红色的血从创口喷射后流淌，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件要紧的事情，他还能用冷漠的声音清晰地说话——
“煌，救救我。”
在他看得清砍刀污浊的刀尖，电锯的轰鸣立刻从博士与他们右侧响起，站在高地上的人一跃而下，在他们刚刚转身抬起头，没来得及把刀子挡在身前时劈砍而下。一个人以他之前设想的死法倒下，另一个人瘫软在地，手肘只是把地上的泥推作一堆。电锯指着刀手，煌对博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