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ch1 那位教授，入眼（中篇正剧）(4)

“在伦敦天上的星星还像现在台下的女士这么多的时候，先生。在刻板印象（steretype）这个词还不像IEEE一样被广泛提及的时候，或许我就在思考怎么用同胚去类比您脚边的真皮布袋和地铁站卖票女孩的针织呢裤了。”
平和的词句穿过夏洛克的脑膜，却激起翻天覆地的漩涡。语罢，讲堂的回声如蜂鸣般在他的心瓣搔着痒，欢呼着要吃去他积压在心里的烦腻与昏沉。
走出莱梅尔逊中心的时候，观席已经悉数散去了。下午的日光不偏不倚照在夏洛克雾蓝的刘海，将他的眼眸和步伐牵向相隔几个街区的哈佛校园。他辗转找到了名人墙，在几个胡须大把的眼镜教授间，寻到了“莫里亚蒂”的姓名。
当然，令他意外的是，“莫里亚蒂”的铭牌不止一块。右侧是他方前见过的年轻教授的牌匾，玻璃板内赫然写着“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名字。而左侧的位置，则属于一位名为“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捐赠者。
【英国伯爵，哈佛商学院就读，捐赠商学院2000万美元。】
“2000万美元…”夏洛克读着玻璃板里的数字。这个捐款额虽然在所有历代捐赠者里可能排不上名号，但也是个极其不菲的数字了。他一边读着相框内的简介，一边想象着校方巴不得每年来一个有权有钱有势有学识的异国贵族时那粲然一笑的表情。

闲逛着浏览其他相框时，名人墙前不知何时已经站定了另外一名造访者。那人动作熟练地掏出一块擦银布，在夏洛克先前观赏的位置，对着眼前的玻璃专注地擦拭起来。不多久他便满意地收起工具，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去，动作麻利地像是每天都做这件事。
夏洛克自然是好奇地上前打量来人先前擦拭的两块玻璃——不出所料是两位莫里亚蒂的位置。脑海中勾勒起刚刚那人的身姿、动作与轮廓，对比起整个下午的一切，以及擦拭者与演讲者相似的发色与面庞，他的脑海里突然连贯起了一些东西，自嘲起命运的精巧起来。
“不奋进不行啊～”夏洛克双手枕着脑袋，一面嬉笑感叹，一面踱步离开了名人墙。沿着商学院的小道一路走至哈佛中央的大草坪，“三谎雕像”面前自然是聚集着不少的游览者——当然现在刚入春的日子，少不了大部分都是游客了。他们争相摸着雕像的左脚，而夏洛克则是从那光滑的突起金属，猜测着夜晚会不会有人恶作剧爬上那里撒尿。他可不想去碰那个脚丫。
“坐在这里的‘哈佛’，可不是‘哈佛’本人哦。是吧，这位MIT的访者？”
夏洛克闻声转头，欣喜的目光迎上直面而来的金发红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