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同人】《今夕是何年》第三章(6)

五十年前不等我回宫复命姬无双就被八大派围攻身死，魔教销声匿迹，武林正道奔走相告世间再无邪魔歪道。现在移花宫成了他们口中新的“魔教”。原来魔不魔，全靠八大派一锤定音。千寻躺在移花宫的床上，垂垂老矣，雪染双鬓；我戴着面纱坐在床边守着她。
“福将，其实你不是普通人对吧。”她抬起手，中指在我眉峰上摩挲，口齿难得清晰，“这世间怎么会有人什么都不要、全副身心托付他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扶起她为她输气续命。这五十年中到移花宫求救的女子她都倾力相助，既然帮了女人，就会得罪男人，三天两头就有“武林正派”上门讨回公道，她从青年打到中年，从中年打到老年，从未停过也未输过。“我若是输了、退了，我身后的姑娘谁还能护着他们？”

人之一生如瓮水外放，水尽命断。她消耗了太多内力，瓮水尽散。
她拉着我的手，一眼望去，我们的手像隔了五十年，“要是我还可以和心爱之人拜堂成亲，白头偕老，岂不很好？”她让手下在房外守着，“福将，你陪我成亲好不好？”
“可我并非男子啊。”我把头扭到一边，不想让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她身上。
“和心爱之人拜堂成亲，何错之有？”
入夜，移花宫披上红色，众弟子来回奔走，红布朱蜡，窗花嫁衣，一一备齐。没有高堂上座，宾客贺礼，只有天地为证，星月为媒，“练霓裳，玉残花，结为夫妻，生死不离。”
“不，是教主和雪妾结为夫妻，生死不离。”她已没有跪下拜堂的力气，像一块红布堆在蒲团上， “大人功成立业扬名立万之日，雪妾能红衣凤冠霞帔金钗，随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