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问仙(5)

八、司马懿
”司……马怿？”听闻此语，儒雅的年轻人疑惑抬头：“小生正是司马懿，不知仙人如何……哦，是了，仙人自然无所不知。”
仙人苦笑着摇头，别过话题：“三国风气大多骄躁，你能如此沉稳，也是了得。”
“仙人莫折杀小生了。小生不过一介书生，心性也只是家里教育得好罢了。”
仙人摆摆手，这些言语上的弯弯扭扭她可没兴趣。“在这里的秘密永远不会传出去。难得放松，你还是把心放开些罢。”
年轻人应答着，但依旧恭敬如初。
仙人懒得再纠正：“你这次上山……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吧。”
“先生明察。实不相瞒，小生正是有所疑惑，困扰得我不得宁静。”
仙人颔首，等待下文。
“现下曹操想征辟我做官……嘶，他倒是有点能耐，但最初还不是靠家父提拔才得以施展才能。更何况，他还是宦官之后……总而言之，我觉得有点不太合我意。因此我装病逃过一劫，但下一次，就不好拒绝了。” 
仙人略微施法，神州大地上近年来的信息皆入脑海。“曹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凭的曹阿瞒。他的势头正猛，你跟着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少不了。足以让你司马家在曹氏里混得风生水起。“她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慢。

年轻人渐渐变了脸色”仙人，小生想要的不是臣，而是帝……还请仙人点化。“
说着便欲跪下。
仙人将他托起：”你自己也明白，曹操名不正，言不顺，你大可以沿着他的轨迹走一遭，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还是说，你的野心，远比曹孟德大得多？“
仙人笑眯眯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这小子倒是有趣，当然吓唬他更有趣。
看在怿儿地面子上，帮他一把好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年轻人终于放下心中包袱，“仙人，我既想为司马家定下江山，但也不愿走曹操的老路。我想做一个周公似的人物……可能有些偏颇，不过大意是这样。”
“你知道的，这很难。你可以做到英明一生，就算老了依然精明。但你的子孙不一定。古往今来，太多英雄豪杰的伟业都丧于子孙之手。”
“我曾问前来解惑的嬴政，一颗在悬崖边上歪着长的柳树，顷刻将倾而坠崖。欲扶正，慢则不及，快则断。对于这个问题，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会为后人栽下柳林。”稍作沉思，青年给出了答案 。“
“孺子可教。”
李若白从山下购置物品回来，碰上下山的年轻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莫名熟悉。在年轻人看过来之前仗剑远去，只留下白衣翩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