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龙龄、金东）――全篇(32)

张九龄因为这种奇怪的违和感已经无数次地顶着压力传递消息出去让同伴一定小心异变，可自从那以后，一天又一天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越是这样，张九龄就越觉得不对劲。
好像在这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始终涌动着就连张九龄这个局中人也看不到的暗流。
……可王九龙一定知道。
……
不能这样下去。
现如今的处境，惟有从他身上始终能明显感觉到违和的王九龙是唯一的线索和突破口。
……
这就是张九龄得出的第二个结论。
……
可偏偏王九龙又是这个处境中最危险的人物。
……
张九龄没有犹豫。
张九龄从不犹豫。
……
王九龙很清楚这一点。
……
对。
王九龙一定是当下滴水不漏的环境中最好的突破口。

……
张九龄坚信着自己的判断。
毕竟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可是……
……
在那些被王九龙紧紧地附在耳畔痛苦却又缠绵地一声声叫他“老大”的夜晚。
……在那些不允许他对自己的内心有丝毫欺骗的明亮月光下，
张九龄只是没办法不承认：
自己是真的有很多个失神的瞬间。
在那些一切情绪都丝毫不受自己控制的瞬间，
张九龄是真的曾经很认真地想过要跟这个无恶不作的恶人就这样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至少……
这样，就没有以后。
也，没有从前。
除了他和眼前的人以外，
没有因果，没有报应，没有束缚。
就只有张九龄和王九龙。
————————
直到行动结束以后，张九龄看着蹦蹦跳跳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王九龙，知道了王九龙一直以来伪装与配合警方的任务与他的哥哥长久以来的细致安排，张九龄才突然明白很多年前他从王九龙的身上感到的违和感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