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龙龄、金东）――全篇(29)

……甚至快被他自己忘了……
……
李鹤东看着捂着枪口费劲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的龙哥没好气地看着谢金：
“谢爷，你还真是一个都不给我留啊……”
……
谢金没说话，李鹤东也不需要解释。
场子就这么冷了下来。
还是龙哥打破了沉默。
“行了。你俩都心强，憋着不愿意说话。让我这个快死的人来说吧。”
李鹤东走过去帮他扶稳些椅子，又给他拿了止血的纱布。
……枪口虽然不在要紧处，却也是强弩之末，这纱布也只能是帮他撑着说完这些话罢了。
谢金也不动作，因为小十二来告诉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场戏的落幕只是时间问题了。
……大局已定。
只留些时间把该说的说完吧……
龙哥先挑着解释了为什么他跟李鹤东关系这么好却始终不肯进云龙会。

“我老大跟我说的，”龙哥牙缝里的血仿佛也昭示着他的忠心，“要进就只进一个……但凡再进第二个都会被人瞧不起的……不过他当时是说我们这个帮会就够我待一辈子了来着……”
……
场子里静静的，李鹤东也只低头听他说话：
“东子……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这儿留给你吧？”
李鹤东摇摇头，又帮他再按紧些伤口。
“因为……你来这闹的那天才13……你站上这里主位的那天，我好像看见他回来了……”
……
“谢金……”
谢金也放了枪上前听他说话，龙哥笑笑跟他说你还记得我跟你介绍东子的那天吗？
谢金说记得。
龙哥又转向李鹤东：
“那天我就说……我最后这几年里唯一的乐趣也就是看东子做人做事。
……了无生趣地活了半辈子了，难得见一个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