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树
岁辛丑 腊月初四 金曜日
白菜肉片
鸟树
帽子带好,赶着晨雾还未远归,向着小河向着东,开始晨练。
乡路旁的菜蔬尚在梦乡,枕着和我床褥一样的稳定甚是不愿醒来,步子迈过总能吓起菜蔬,它左摇右晃着,梦猛然转醒,惊掉一地的露。我也忽然清醒,着急忙慌的走了几里,至此从昨夜感动的夜梦里回神。
原来夜梦,总被吵吵到的脚步声打醒。
当然除了梦,其他的东西是叫不醒的。
丢荒的苞米地刚满茅草,或是怕冬天路过的旅人孤寂,茅草齐齐的着上姜黄色冬装。连着路过几里荒芜丑陋的葡萄地,不用这片茅草呼喊,就能自我感动起来。
艺术一点说,这片茅草是有想法的,有想法的事物总少不了有想法的伙伴。茅草地边,添了颗落叶乔木,大概是桃树或李树吧,不知是不是早已入土的果香还是除了我这群鸟也在期待着明春的花香。一群山间的精灵就在枝丫是息脚。听那婉转如耳的声,粗粗的分辨出是乌鸦和喜鹊。
这群小精灵体型不一,战位错落。不用听声,那一团黑乎乎的一准是乌鸦,腰上别了“白毛巾的”定是喜鹊。
脚步声并未打扰到它们的晨鸣,甚至有几只远处树杈上的,听见脚步声竟赶往这颗果子话树上盯着我们侧头听着,不怕声响。
原来,只有梦会醒。
当我睡时打上小锁,关在门外的除却脚步声和门楼外小溪的聒噪。而山月,永不会被我的梦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