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托的红玫瑰(一)
春季的午间阳光,明媚中带着一丝羞涩,张扬中带着一丝温柔,但是坐在车里的马嘉祺虽然放下了窗户,却无心感受这阳光的爱抚。
因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他此次回郑是来参加双胞胎兄长的订婚宴的吧?
虽然自小便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但是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就要订婚了,那自己呢?还好,自己只是个股份继承人,而且做了艺人,应该可以搏一搏命运的轮盘。
思绪还没理出个头儿,就到家了,一进门,嗡嗡的声音扑到耳朵,一下子心里更繁杂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独立于这片热闹之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人类的悲喜并不共通”。
按照规矩,给祖父母打了招呼,欲给父母报备一句的时候,管家过来说道:“祺哥,舟车劳顿了,我瞧着怎么又清减了些呢?可有去看过老先生老夫人了,他们可一直念着你呢!先生夫人并不在家,夫人走之前叮嘱了,让您先歇个午觉,下午便要陪着待客了”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忆刚刚和哥哥匆匆的几句寒暄,哥哥状态很高且自在,果然,哥哥真的很适合做经营继承人,订婚,毕业,结婚,接班……马嘉诚要走的路,自洽得很好,那马嘉祺的路呢?马嘉祺的心呢?他觉得很撕裂,他浪漫又得现实,他理想又得屈服,他想要完美却又不得不悲伤。
在纷繁的思绪里,他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在梦里,他重温了那次高考落榜的心理震荡,比起旁人的奚落,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他无法和自己和解。
巨大的情绪波动把他梦境中拉出来了,醒了之后,望着这个熟悉的天花板,他觉得后脑勺嗡嗡的响。
马嘉祺扫了一眼表,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床洗漱整装了。
在他挑手表的时候,郭肃忻——他的母亲,在他背后说,“选左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