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十回～第十一回(6)

“究竟为何会这般喜悦……”她低声自言自语。
而同乘一马，坐于她身前的天龙切理所当然地误解了她的话语。
“我么？”她问。
“啊，我是说……”
“只要和樱内大人在一起，我就会无比喜悦。这还需要问么？”
妖刀说着，将头轻轻靠在樱内胸口，樱内的心跳加快起来。
她当然不忍心去再做什么纠正。是啊，她知道妖刀对自己的情感，虽然这情感似乎偶尔会逾越界限——不，一直都在逾越界限吧。可所谓界限，又究竟是什么呢？是人与非人的界限，抑或是……女人与女人的界限？
若是前者，她早已相信天龙切与人别无二致。若是后者，女子与女子之间，又何必有界限呢？
除非那界限是指——
然而那未免太可笑了。她绝无可能——
樱内用力摇摇头。
可无论如何，她对天龙切拥有着同样的情感。她是那个只要彼此相伴就会令她喜悦并且安心的，最可信赖的、无可取代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计较其他。
“我也一样……”她想这样回答天龙切，但未待她开口，妖刀又说道：
“我喜欢京都。我不记得上一次来京都是何年何月了，也不记得上一次观赏京都的秋色又是何年何月了……我甚至不记得从前是否喜欢过它，但现在我觉得，它大概是这日之国最好的去处吧。”

“你能喜欢京都，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从到京都那天起，我们似乎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樱内轻笑着说。“不是露宿野外，就是遭遇妖孽。你还被迫多认了两个姑奶奶。还有……”她收住了话头。她不愿再提起天龙切在所司代屋敷经受的那场莫名其妙的磨难。
“樱内大人觉得这都是坏事么？”天龙切侧过头望向她。“虽然露宿野外，却能第一次和你一起饮酒。虽然遭遇妖孽，却能第一次和你并肩战斗。就算是那件事……我也没感到格外的痛苦，可我却因此收获了与樱内大人在一起的，无比美好和奇妙的梦境呢。这一切遭遇，对我而言都是最好最好的。所以，让我遇到这一切的京都，也是最好的。如果可能的话，真想和樱内大人在此终老呢。”
“我是会老的，不过善子，你可不会哦。”
樱内只是随口这样回答，而这也的确是事实。但她立刻便后悔了。
天龙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住了她操控缰绳的手。她并没有用力，可樱内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楚。那痛不在手上，而是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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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中嶋町长屋二十丈开外的地方，樱内她们就清楚地知道，和泉屋喜兵卫已是大事不好了。虽然他和出岛半次郎一样遭遇灭口，是在她们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他的惨死被发现得如此之快，却远出于意料之外。但见长屋门前的整条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在坑在谷，一时皆满。几名町奉行的番人大声吆喝着驱赶人群，甚而拳脚交下，然而只是如水中投石，无济于事。樱内她们也不得不下马步行，费了好一番气力挤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