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十回～第十一回(12)

“施主方才所言为何？！”住持转身问道。
“菩萨像。”樱内掌心向上，指向菩萨。“我们要移开它。”
“岂有……岂有此理！”老和尚的白胡子与手中的禅杖一同索索发抖。“阿弥陀佛，如此不敬之事……老僧岂能……”
“算了吧。”松浦不屑地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上面那玩意儿根本不是延镇法师所刻的真正本尊，只是个不值钱的仿制‘前立像’罢了，而且这样的仿制品，千百年来也已经换过好几座。”
松浦虽然言语轻薄，但樱内知道她所言并非虚语。真正的本尊千手观音，是每隔三十三年才公开展示一次的“秘佛”，平时都隐藏在这座仿制木雕后的佛厨中，绝不示人的。
“纵然如此……”住持激动地阻拦在三人面前，“此像亦是菩萨宝相所寄，绝不可渎犯！”
“大和尚可曾听闻白帷主这一妖孽？”樱内忽然问。
“自然。”住持说，“那是近日肆虐于京中的神佛难容之物……”
“我们今晚惊动菩萨，正是为了找到彻底祛除白帷主的方法。”樱内一本正经地说。
“啊？”住持茫然地看着她。
“如能除灭恶行，即使在佛地杀人，尚且为无上之功德，”樱内耐心地劝说，“何况暂且挪动一下佛像，又怎能称得上冒渎菩萨呢？”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纯是禅宗一路的邪魔外道！”老和尚越发气恼了。“况且所谓白帷主，又怎能和菩萨像扯上关系呢？”
松浦懒得再解释下去。“老方丈，实不相瞒，这是京都所司代之命。”
“黑……黑泽左京大人之命？！”住持目瞪口呆。
“我便是姬路藩的笔头家老松浦日向守。”松浦指指自己胸前的家纹，“我们夤夜来此，难道是为了跟您老人家闹着玩么？”
佛法终究还是向官法屈服了。但是——
樱内他们却一无所获。
她们移开了菩萨像，在供桌上下左右搜寻来搜寻去，然而除去飞扬的尘土，什么也没有发现。
之后的大半个时辰里，只见松浦焦躁地在清水寺那著名的由巨木支撑的高大悬空舞台上踱来踱去，天龙切对着回归原位的菩萨像忧愁地叹气，樱内则在舞台边凭栏独立，静静地遥望着山谷中那原本绚烂无双，却被夜色洗尽铅华的漫山红叶。
而老住持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念诵着“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不知是对樱内她们束手无策的困境幸灾乐祸，还是在祈求菩萨早日降灾于这一伙不敬神佛之辈。
“不可能！”松浦最后忍不住对樱内喊了起来。“和泉屋喜兵卫费尽心机用异国文字留下的、想要拼死传达的这个地点，不可能什么也找不到！我们到底是哪里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