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抽象》(4)
一个犯人被绑着,多尔诺站在台上趾高气昂的讲着,旁边是几个端着枪的大兵枪管和皮鞋一样黑的发亮,一个个管理在我们之间转悠,周围的屋顶上布满了冲着我们的机枪。多尔诺讲完话大喊“行刑”一阵枪声响起,那个犯人就跪在烟雾里朝着我们。马上附近有人大喊“别跪别跪,干嘛行这么大得礼。”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等他笑完一条皮带就朝他脸上招呼来,一道大红印子给他脸分了两半。“哎呦”这一皮带给他打的大叫他一叫那皮带便继续甩,直到后来他疼的叫不动了那个人才肯罢手。行刑结束后多尔诺叫我们鼓掌,我没有鼓,随后我们在机枪手的注视礼下回到岗位做工,第二天干活时我是饿着肚子的。后来每隔几天就会有人被枪毙,他们或者是多尔诺将军抓来的游击队(他们是这样喊的),或者是从我们工人里面揪出来的反抗份子。每次一枪毙人我们就得休息,枪毙一两个我们叫短假,枪毙的人多我们就管做放长假有时候几天没人枪毙大家就时时盼着多尔诺赶紧逮住个反叛份子或是擒住个游击队。
一次多尔诺要一下子枪毙五个犯人,我们被押到那里,人群里有人吹起口哨叫喊到“哈哈哈哈放长假喽放长假喽,放的好放的好。”惹得大伙哄哄大笑,过一会管理逮到那人朝脸上就是一皮带,此人就是上次那个嘴碎的,这次的皮带和之前那个正好反过来,在他那胖脸上画上了个大红叉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后来听说这人叫什么浩宇。台下工人们笑的不停,到处是细语声时不时又传来几声皮带响,多尔诺倒是不在意只管着讲她的话,然后行刑,枪响,犯人们朝我们跪下,掌声响,我们又唉声叹气的回去做工,他们管着叫“收假了”。有天晚上膝盖上的伤折磨的我睡不着,宿舍里有一小群人谈着什么鬼话,我甚是烦躁喊到:“吵什么呢,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你们这些反叛份子有没有人性还给不给人休息,再吵我就叫管理了。”说完周围也传出声音“对对对,别吵了,烦不烦,让不让人睡觉,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