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改编(3)

“合租？”张云雷不差租房的钱，听见杨九郎这么说，以为他生活比较拮据，于是想了想自己也是一个人住似乎没什么，就点点头答应了。
“那你不用回去收拾收拾吗？”
张云雷刚答应，杨九郎紧接着就把饮料仰脖喝了，拉着张云雷要直接去他家，就连东西都不收拾了。
第二天，没在家门口蹲到杨九郎的小混混们，围在了教室门口，看见教室里没有杨九郎，随便威胁了一个人，把杨九郎的杯子顺了出来，等杨九郎再坐在座位上的时候，他的水杯里，塞满了抹布、板擦、粉笔头，黑红色的水上面漂浮着粉笔沫，杨九郎差一点就喝进去了。
周围的同学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也只是看着，没有一个人阻止，甚是开口提醒他不要喝的人都没有。
“我头疼。你周几回来？”
张云雷如愿升入了他理想的大学，杨九郎仍旧住在当初他们一起合租的房子里。备着被口香糖黏住拉链的书包，杨九郎揉了揉头，脚步沉重的朝合租房走去。
“感冒了？我已经到家了，回来给你冲个感冒冲剂喝。”
张云雷没课的时候就会住在合租房里。杨九郎听见他已经在家了，连忙找小卖部的老板娘买了包纸巾，把书包上的口香糖擦干净，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挤出一个笑脸，慢慢朝家走去。

“回来了？怎么头疼呢？”
正在做饭的张云雷擦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不像是发烧，估摸就是学累了。
“我明天不想去学校了。”
看见张云雷，杨九郎像是看见了个依靠，窝在他怀里不愿意动弹，像个小孩子似的嘟嘟囔囔说自己不想去上学了。请一天假也没什么，毕竟杨九郎才高二，高二的课程张云雷教他足够。
“不想去明天就不去了，在家歇一天，正好我明天也没有课，可以陪你好好待待。”
张云雷揉了揉杨九郎的头发，哄着人先去洗了澡，自己把饭先做完。
浴室里，杨九郎看见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剃须刀，刀片锋利，划开皮肤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感。
小小的一道伤口，像是可以解压的发泄玩具，杨九郎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又一道，血流着地上，顺着花洒出来的水流被冲进下水道。
“九郎？洗好出来吃饭了！”
“九郎？”
“九郎？还没洗完啊？”
杨九郎猛然回神，看见磨砂玻璃外张云雷的影子，还有他手里端着的盘子，香甜的栗子鸡的味道飘进来，把浴液的味道都遮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