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眠（羡染）第九章(3)

魏无羡痛得意识都模糊了，张口便咬了下去。
肩膀上传来疼痛，北堂墨染却将魏无羡抱得更紧了。
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北堂墨染这才惊觉自己哭了。
眼泪……他怎么会流泪呢？他又是为什么而流泪？
为什么，他明明被抽离了情根，不知爱恨是何滋味，却还是会被魏无羡牵动心神？
“陛下，”却是苏寻仙捧着一壶酒，道，“止痛药于殿下无用，这壶酒，是草民刚温好给殿下止痛的。”
见北堂墨染眼中的冷意，苏寻仙咬咬牙，道：“草民同殿下是一起入的浮玉阁，一直并肩作战，后来又被放出来一起做任务，再后来殿下被先皇认回，殿下便将我带在了身边做暗卫。”
浮玉阁出来的人啊……并肩作战的伙伴……似乎对魏无羡的往事知道得十分清楚，而他呢？他又知道多少？他对魏无羡的印象，从来便只来源于床弟之间，除此之外，就连魏无羡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魏无羡饮了酒，脸色便好多了，苏寻仙不便过多叨扰，便离开了，北堂墨染抱着早已痛到晕过去的魏无羡，轻轻放在榻上，这些日子日日夜夜与魏无羡颠鸾倒凤，他已经很久没细细看过魏无羡了。

睡着的魏无羡，没有那么娇艳动人，也没有那么容易让人升起凌辱的欲望，安安静静地，像个不染俗尘的仙子。
“他今日，可是听到或看到了什么？”
“回陛下，主子今日亲自下厨做了晚膳，您却传话说不来了，主子去唤您，没想到却哭着回来了，一回来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里，奴婢们不知道主子在房里干什么，也没敢问，直到陛下唤奴婢们进来……”
“晚膳时？”北堂墨染记得，那时候他唤来几位姿色还不错的婢女试了一下，莫不是被魏无羡看到了？
亲手做了晚膳？这话北堂墨染却是不信的。魏无羡是太子，锦衣玉食，哪里会做饭，那些饭菜多半是厨子做了他来邀功的。
可北堂墨染再往下看，却看到魏无羡左手已被鲜血染红了，他执了魏无羡的手，洗净，这才看到魏无羡左手指尖上的几处伤痕，伤口不大，却很深，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连药都没上，刚刚魏无羡痛极，一直试图用手抓住什么东西，折腾了半天，伤口又流出鲜血来，红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