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儿九】山海（7）(2)

“督察来过了，这件事，等上面的决定吧。”张云雷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同杨九郎在一起多年，这是第一次，他找不到话题。不知是悲伤还是疲惫，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会儿，扛过这一阵的难过。
张云雷起身时有些头晕，几乎栽歪到茶几上，他明明看到杨九郎伸出手来，来不及去找那个支撑点，就看到杨九郎抽手回去。好在扶住茶几，张云雷稳稳地定在那里，抬眼便看到杨九郎躲闪而局促的眼神。他挺起身，不想拖下去让场面难看，干脆省掉多余的纠缠，直接开口。
“九郎，咱们分开吧。我现在，配不起你的。”张云雷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体面地完成，可忍不住眼泪，差一点就泪流满面。
“你？就因为我替代你？”杨九郎被激怒，立刻瞪圆了眼睛，“你养伤的时候，总得有人代替你吧。你至于吗？我已经……”他差一点说来，我已经努力接受你这模样，可还是及时忍住了。
“分吧，我不想耗着。”
“张云雷，你自己说的。”杨九郎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过去几年承受的委屈非议全都袭来，他气到不能呼吸，最终吼着，“你有什么资格提分手，现在不管怎么样，也是我不要你！”
张队长等九郎摔门而去，才松了一口气，挪到床边，抓起氧气面罩用力呼吸。胸前湿乎乎地，他下意识摸过去，一手的血沁在掌纹中。靠着理智，摁响呼叫铃，“伤口裂开了，我需要重新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