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斩首刀(9)

少年转头又冲他父母说：“爹、娘，你们说是不是。”
“你已经是家里的小主人了，你说带那就带，娘还能拒绝你不成，是不是，他爹。”
少年不善言辞的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乘上了少年一家的马车，一路向着自己唯一的栖身之所奔波。
路上的日子总归是无聊，除了黄沙尘土，就是成群的树木。
一日，少年在马车内捧起他的佩刀让我看，金属的刀鞘镀上了华丽的鎏金，散发着独有的光芒，表面刻着的錾花纹一直延到刀柄处。我不无露出羡慕的目光。
少年看着我得意一笑，轻轻握住刀柄抽出一截见了光，“这刀可是我缠了爹好久才给我的，听说造这把刀是用了难寻的镔铁，给自唐代一脉相承下来的铁匠锻造的。刀口坚韧而锋利，吹毛即断，削铁如泥。”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刀鞘，质感温润，纹理清晰，沿着再摸下去，手指只感到突然的一丝凉意，翻回手掌一看，指尖已流出了几滴鲜血。
“哎呀，你怎么摸刀身了呀，你以为我在吹牛呢。”少年略带责怪，不过很快又开心地说：“告诉你个秘密。”
我赶紧把手指含进嘴巴里止血，嘟囔着问：“什么秘密？”
“这刀自我佩戴以来，只见过两次血，一次是我的，留在了脸上，”少年摸了摸脸上的刀疤，“还有一次是你的。”
鸡蛋显然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无论是那边得以逃脱掉，都是对当下最好的结果，于开封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全体都下了战马之后，我与张长弓在前面探路，让身后的赵格等人牵着马匹和马车慢慢跟上，军用的马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有经验的老兵懂得如何抚顺他们慢行时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