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9）(4)

“难怪你盯得那么死，我还以为——算了，想想下面怎么办吧。要立即去找她吗？”
“嗯，那就太没意思了，何况我还得在这里充当律师，你一个人去也未必拦得住她。最重要的是——”鹰目稍稍眯起双眼，“她能够早早地坐在那里，肯定是预料到了我们不会出场吧。”
“——阿啾。”
似乎有人在谈论自己。不管了，反正自己现在这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确实很惹眼吧，时令想着，虽然只是因为听不懂其他人的话而已。
说起来，自己也确实有要思考的事情来着。相比于早已经被自己考虑清楚的判决情况，那位陪审员为什么没来也确实有些让人在意。本来自己都准备好往她杯子里再放一次泻药来着，谁知道她这次直接没有来，不会是上次这么做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吧——或者是以为自己因为缺席而被上司盯上，怕得不敢来了？不管了，反正今天之后自己也要走了，匿名给她寄点东西表示歉意好啦。
“——无聊。”
的确无聊，下面的发展她都差不多弄清楚了，无非是自己和夏如他们一起干涉罢了（那两位的态度算是相当明显）。然后法官先是表示为难，再由夏如慷慨陈词一番，引起观众共鸣，然后以“无此先例”为由给那个人工智能开一个先例——反正也无法可依，就让这项新的法律条文，从人们的集体意识中诞生好了。要说意外——毕竟是意外嘛，自己主动地预测，也没有什么用啦，还不如等着出现后在去考虑。

开始吧，几位。
“我说，秦姐啊，”天照有些不安地坐在车内，看着前面的路段，“你，开的是不是快了点呢？”
“我毕竟是人工智能嘛，可以处理好的啦。”秦九或自信地笑笑，“比起这个——我刚刚发现，夏如参与的那起案件的审判，是可以参观的哦！”
天照看着满脸期待的秦九或，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是强调自己的人工智能身份，又表现得这么期待，自己的话恐怕确实让秦姐有些生气了吧。虽然她应该不会表现出来，但自己以后绝对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
“唔，夏如会说些什么呢？”
“……”
“……”
此刻的夏如什么也没有说，天秤也一样。两人都不属于话多的类型，对于案件的观点也已经交换过了。现在，等着法官叙述完就行了。
“那么，以上就是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法官结束了叙述，并环顾了四周，“在场的各位，对于案件的细节有什么疑问吗？”
说是问在场的各位，其实就是指夏如和天秤。上次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来，而观众和记者们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提问，否则，现场会变得乱糟糟的。
“没有。”
“没有。”
当然没有，他们两人了解的比法官还多。其他人也纷纷沉默，表示可以将判决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