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9）(3)

他们两人依旧呆在山本家，准备信守诺言，承担起对山本先生的责任，帮他打这起官司——这是鹰目的说法，当然，他还加上了一句：不过不能保证胜诉。
“您误会的角度可真奇怪……”鹰目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屏幕，“你看看陪审团，注意到什么了吗？”
“不知道，除了慢满满当当的人什么都——都到现在了你还卖关子，直接说啊！”
“我可不大喜欢不聪明的人……”鹰目笑了笑，“不过，您仔细看看的话，也许能看得出什么来。”
“别瞧不起人啊！”陪审员一脸恼火地说完，也盯起了屏幕。听了鹰目的话，她的心里有股火焰正在跳动，寻找着一个突破的地方。
找着找找，她盯上了一位沉默着的陪审员，转向鹰目：“你是说，这个不怎么说话的？”
“您果然冰雪聪明。不错，就是她——虽然我跟你的关注点不同。”鹰目回答道，“您看，因没有座位而不得不坐在陪审团旁边的记者们，几乎全都拿着相机，所以很好将二者给区分开。我刚才数了数，究竟有几位陪审员到场。”
陪审员看了一会儿屏幕，有奇怪地看向鹰目：“人都到齐了，没有少啊？”
鹰目盯着她。
“不对，我没有去啊，他们是怎么凑齐——对了，上次也是有人顶替了我！”陪审员重又转向了屏幕，“是谁代替了我的位置？”

“就是那位不说话的姑娘——虽然我并不是靠着这点判断出来的。”鹰目开始分析，“在意识到人数问题后，我想从外观上找出他或她的身份，但并未成功——或许对方也有法律背景，看不出异样也不奇怪。真正让我注意到的，是她的耳朵——”
“那是——无线耳机？”
“没错。而且，尽管她很少说话，但在少数几次有右边的人向她搭话时，她都是把戴着耳机的左耳转过去。这代表了一点——她主要依靠左耳聆听。但是，在比较嘈杂的环境，很难想象她能靠着一只听力不完备的右耳，就能分辨出叫自己的声音。再加上我恰好瞄到了她把手机取出来时，屏幕上显示的字样：翻译。”
“所以——那个耳机不是助听器，而是为了翻译而戴上的，她是外国人？”
“基本确定是的，而且是个贸然入境，还没有学会国语的外国人。干你们这一行，外国人很少吧？”
“至少绝对没有不会国语的外国人……也就是说，是她顶替了我，并且在上一回建议邀请夏如和天秤过来的？”
“完全正确。不出意外，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位‘窥探者’。”鹰目朝着她露出笑容。陪审员心里自然也很是得意，原先的心火也瞬间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飘飘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