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山河与故人》第二卷 黑白羡/染言

星河三千年秋，求造化从轻发落。求而不得。
景安九年秋，他醒来了。
他说:言儿，天崩地裂我不管它，我本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从始至终，我要的就是一个你罢了。我不够格成神，命运偏给我这命运，非要我担责。
幸好，你还在，我的存在也有了意义。那个神已经不在了，我可以爱你了。要我有情，又要我无情，这天道，重新选择它的神吧！
景安九年秋日的夜晚。
言冰云醒来，他沉睡了多久，只有北堂墨染知道。那时他还是时影，他的师傅。他是他至爱的徒。坠落人界，他神魂已灭，唯余下一点灵识不肯遗忘指引着他找到他。
言冰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旁陌生又感觉熟悉的身影，这个他在沉睡的时间中见过多次的人。他忘记了他是谁，可他还在他梦境中不肯离去。似乎怕他醒来忘记了他。
言冰云怔怔看了会儿北堂墨染，手指忽然抚上他的眉头，北堂墨染睁开眼眸，又突然闭上了眼，一滴泪水划过:阿言，这次你真的回来了么。不再是梦中。
北堂墨染侧过身，拥着言冰云，轻轻说道:言儿，别忘记我，我只有你，只要你。
“好。”他不排斥他，甚至感觉自己是爱着北堂墨染的，他只有一点记忆，梦境给的。他知道他是巫师。他知道如今拥他入怀的北堂墨染，爱着言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