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小记

冬日的午后向来是没有明媚的阳光的，一如冬天的灰白与黯淡。我被一阵犬吠声吵醒后，便来看看这冬日的午后景色。
我家的后面是个小花园，背靠着一座山，山上现在以坟地和稀稀落落的菜畦为主，其中不乏有一些松树，但并非如书里描述的挺拔而坚毅，不过倒也各有特点，也没什么特点。随意的根植于山上某个角落，谈不上枝繁叶茂，倒也盘枝交错；从不见苍翠欲滴的感觉，倒也没有光秃如农家里的薪柴。总之这树在冬日里，是绝不会给你一丝慰藉的，
有树的地方一定是有鸟的，这鸟我也见了十几年，腹部橘黄色，背部整体黑色镶嵌着一点白，甚是好看，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当然十几年过去了，肯定也不是同一只。
这个时候是不会有风的，看着树梢的摆动，一定是鸟飞离时的动作后摆。整个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这种时间静止的感觉让人有些脊背发凉，而那些鸟和摆摊打牌的人似乎就是在提醒着我，时间还在继续。
近来山上的坟地里，又添了几座新墓，这是个多事之秋，似乎有太多的人没能挺过去，我很庆幸自己还没有主动放弃，我还想接着做点事情。我也是不配放弃的。
是的，时间不会停留在某一个阶段，很快夜幕就会降临，我又会蜷缩在那个角落独自悲凉，享受悲凉，若干年后我也许会回想这段日子，告诉自己那时过的瘾就是郁结在心中，自己独自悲凉。悲凉就是无从反抗，才叫悲凉。
不知道何时，天色由灰白转向了青灰，那聚众打牌的中老年人们，以及遛狗的妇女们，也随着那鸟一起，不知去向的消失在眼前。我是否会成为若干年后他人眼中的一道风景呢？我想是不会的。我想起鲁迅的话，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