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要去和亲的公主,你会怎么做?(下)(12)
但像是上天为惩罚我的失信背德,再也没给我任何机会,把如履薄冰的我推向深渊。
勒斯乌尼吉雅对水源投毒,疫病,爆发了。
大梁少有面对疫病的经验,一时之间,足以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相依为命数十年的母妃,在寒冷刺骨的深冬,因疫,暴毙。
她终究没有熬过冬天。
讨伐之声四起,边军将军持剑上殿,以反叛作为威胁,请战书自四面八方纷至沓来,此情其景,再也容不得我的任何反对。
战争,一触即发。
我最后能做的,便是安安稳稳的将作为和亲公主的她护在大梁宫廷,让她永不要见到那残忍的一幕。
领兵出征前,我远远见过她的背影,凤冠霞帔,自轿中走出,是最不容玷污的模样。
我骑马上阵,终是奔向我们二人决裂的远方。
汝勒国主贪图享乐,国力渐微,几乎不堪一击,但大军在一路进军的途中却无数次的受到阻挠。
像是一个女子,面上始终带着白纱,银铠下隐隐显出几抹不适宜的红色,她身边没有任何援军,仅带着几个人,以灵巧的进攻方式数次扰乱军队的攻势。
陌生的进攻方式,但我却对那女将军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她来无影去无踪,我同她并无接触的机会,但我总觉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失去控制,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
仿佛一切都脱离掌控的无力与忧虑。
我重新审视一路行来的种种,却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只得按捺出那种未知感按原有计划进行。
她的干扰虽频繁,但对全军进攻而言终究也只算微乎其微,大军一鼓作气一举打到了都城门外。
第二日围攻汝勒都城,我听闻那位女将军被活捉。
但当我前去关押战俘的帐篷时却未见到人,听闻她已被人带走审讯,可这完全不符合审讯流程。
那种忧虑与恐慌再一次席卷而来,无边旷野,像是监牢,将我紧紧捆缚。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位女将军或许就是这失控预兆的起因。
我甚至隐约觉得,我必须见到她。
我凭记忆寻那将士的帐篷,途中经临一处帐篷时,恍然听闻一阵衣料摩擦与粗重喘息声,细细听去,并未有女子的声音。
长途行军难免出现这般事情,我正想进帐制止,但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将我的一切举动生生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