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灰喉怎么可能打得过浮士德呢（短篇小说）(9)

“啊！”伤到关节的灰喉一声悲鸣，她一手仍死死攥着灰弩，被射中的那边胳膊无力地垂落下去。刚才浮士德射击的孔洞在哪里她根本没看清，
浮士德略微扭开了头：“我可一点也不喜欢看这种场景，如果你不躲避的话我能射中要害，你不会有太多痛——”
灰喉咬紧牙关，拧在一起的脸却露出了一丝笑意：“啊，我还在头疼到底应该怎么反击呢，谢谢你提醒我……还有，这种伤对我来说不能算什么，我还有一只手可以活动，就绝对不会射偏！”
“你不会射偏我相信，但你怎么知道要射击哪里？”浮士德有些诧异，没等他想明白，她抬手便对准浮士德扣动了扳机。
灰喉怒目圆瞪：“我当然知道，你说只有你能看得见这柜子，而我看不见，你没有看水平以上也是因为被衣柜挡住视线，你知道孔洞在哪里也是因为你眼里的衣柜没有隐身。可是啊，你说你看得到我的位置，看得到我受伤的场景，对吧？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你的眼睛那里，你看过来的地方，一定也有一个孔洞！那里就是我不会射偏的地方！”
“咚。”
冷汗滑了下去，浮士德仿佛精神被抽离肉体一般呆滞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扶着看不见的衣柜大口喘起气来。
那支箭飞向了他蛇瞳的正中央，但还是在咚地一声之后不见了，浮士德有些后怕地眯起眼睛：“真厉害啊，罗德岛的燕子。可惜运气还是没有站在你那边，你赌错了方向！你射击了我的右眼，因为我一直用右手拿着弩，右眼也肯定是主要用眼。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我们双眼一起用的时候看到的两幅画面，在被大脑整合成没有重复的一个画面时，是以主要用眼看到的画面为主的。因此我只通过一个孔去看你的时候，也很可能是用的右眼！”
浮士德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你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被龙门近卫局抓到的时候，我的右眼受了伤。所以我看你的时候，用的是左眼，孔洞在我左眼的位置！你选择了错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