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之情】|翔轩(8)
阿严白天出了门去,嘱咐着阿轩中午要记得吃药,前几天闹得很,事后烟时受了风染了风寒,现在人也手脚发软的没力气,自是不再方便带出去了。
阿轩捧着杯热水缩在被窝里看电视,夏天虽还没过去,他现在也手脚发着冷,夏天也快要过去了。
“砰砰砰——”
急促又似乎带着怨气的砸门声响起,阿严从不会不带钥匙的,这个家里似是来了不速之客。
门前是一个女人,自称是严老爷子钦定的儿媳,现在两人已有婚约在身,她是阿严的未婚妻,她叫着阿轩玻璃鬼,劝他识趣就赶快离开阿严。
“你们的事闹了便闹了,谁还不会有个荒唐的过去,但是你的存在我很介意。”
“我怎么便要信了你说的话?”
女人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张鲜红的请柬,红得刺目,刺得阿轩心口隐隐地开始疼起来,女子在手里张开请柬给阿轩看,那些个字阿轩识得。
“半月后阿严便会和我搬去太平山,在那里还会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你,我可是不打算请的,毕竟这种场合玻璃鬼来了徒增晦气。”
女人发完了一身的怨气,讽刺够了瘾便转身离去。
太平山,香港,婚礼,玻璃鬼,晦气。
这些词在阿轩脑中萦绕开来,缠得他头愈发的疼,伴着心口的疼痛阿轩只觉得山崩地裂,眼泪是开了闸的水坝,怎么也停不下来。
可阿轩还是倔强地信着一点光亮,人的嘴惯会骗人,他的阿严,他得自己确认。
阿严回来便看见昏睡的阿轩,被子随意搭在身上,盖得不好,人也睡得不算安稳,蹙起的眉头任是如何用手抚都抚不平,脸上的泪痕和发红的脸颊都说着,阿轩心口又疼了,阿轩又哭过了,这次阿严没能在身边揉了。
没过多久阿轩便醒了,阿轩握了握左心口阿严的手,手还是那么软还是那么暖,白天的事阿轩只字未提,他有眼睛他要自己看,他不信任何人的嘴,嘴是最会织谎的,他不要听,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