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波与象棋的关系》 1 末电局(3)

过道总是那么阴森，一个人走总是有点吓人。用快而轻的脚步走到了尽头的最后一扇门，门口的牌子是用毛笔写的“局长室”。
对着油光光的门，我等了几秒，敲了下门。
“请进来。”分局长是一个秃顶老头，油光满面，带着奇怪的笑容，胡须剃得精光，常穿一套中山装。我经常看到他在办公室里练毛笔字，这次也一样。
我把文件递给他。
他先把文件推到一边，把我拉过来，皮笑着说：“你看这个字怎么样。”
我看了一下。“我不懂这个，不过确实很漂亮。”
他放下了手中的的大羊毫，脸上地皱纹舒展开来:“现在的人都太注重电脑了，把纸和笔都丢下了。我们干的是非常工作，如果太依赖电脑，会应付不了紧急情况的。”
听着分局长唠唠叨叨说了一会儿，接着他把文件拿过来，略微看了一下。拿过边上的狼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又听他说了一会儿，我离开了局长室。
分局长原来是一个文化口的干部，因为和委员会的大人物有关系，被调到这里。
这是一个怎样的老古董啊！不过真的，这签名，还真有水平，蝇头小楷，非常工整。我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坚持用毛笔签名，又一直强调使用对纸质资料了。

我把纸质档案编上号，放入箱子，然后就永别了。从没有人会从堆积如山的纸堆中找什么信息，现在有搜索引擎就够了。它们被创造时，被寄予了厚望，但当它们进入组织时，却永远地被遗忘了。
处理完日常的工作，我换上便装，出门上课去了。我的对外身份是Z大的一名休学归来的学生。这样在外出时，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
即将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门牌——末日电波调查局。
我所在的是末日电波调查局，简称末电局。这是一个具有极高权限的秘密事件处理部门。该部门的成立目的是应对世界末日。因为包含超绝密级内容，我只了解了其中一部分。
末电局位于z大学一个副校区的地下，总共有12层。前三层分别是各办公室，机械设备室，联络室。
余下的九层都是秘密研究机构以及未知的绝密机构。没有更高级的权限是无法进入的。
下午3点，有一门课。我走到教学楼，再根据手机上查到的课表，找到教室。
我走进教室，一个人都不认识。我挑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了。这是一个小教室，那么坐在最后就行了。如果是大教室，那就要看人的位置了。如果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最后一排，那就太显眼了。
上课的是一位老年女性教师。她边讲边用粉笔写着板书。不一会儿，计算式布满了整个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