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俄]暗(5)

父亲没有说话，他继续说着，“苏先生，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
他要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再来了？！拜托父亲，挽留一下他，求您了！
父亲终于开了口，“随您的便，瓷先生。”
我呆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反应过来时，围在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我的手抓烂了，手指甲在手掌心印出几道血痕，泪水肆意的流着，为什么会吵起来，为什么永远不愿意再来，为什么会这样……
“咚咚咚”父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毛，开门。”
听到父亲的声音，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火来，我第一次反抗父亲的命令，“不要！”
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从床上冲下来，将门后的一堆家具丢开，打开门奋力一撞，将父亲撞了个踉跄，双手胡乱拍首，父亲抓住我的两只手看了看，指尖和掌心的鲜血慢慢流着，还有刚才扔家具划出来的一道道血口子，混合着眼泪流下去，弄脏了父亲的衣服。
父亲难得的叹了一口气，将我带到沙发上坐下，从抽屉里翻出来医药箱给我包扎，“大毛，你从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处理文件，你要学会这些才能……”父亲停了一下，给我处理完伤口起身，“……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要喝点汤吗？”

从那之后，我就和父亲一起处理那些文件，父亲慢慢给我指导，给我增加难度，直到我基本可以承担他一半的工作量，但文件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多，父亲桌上的灯也不再熄灭。
一天早晨，父亲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我正好搬着另一沓文件走过，父亲对我一笑，“对不起。”
我愣愣的看着父亲出门，他在门口望了一眼大雪中的太阳，也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出了门后，我的心突然慌乱起来，我想叫住他，但二毛又重新抱来一沓文件告诉我这沓文件很急，父亲不在让我来处理，没有办法，我只好先去处理那些急人的文件。父亲不会有事的，吧？
下午，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门，是许久不见的瓷，他有些慌乱，“大毛，老……苏在吗？”
我虽然很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他，“父亲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瓷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又跑开了，还不忘对我说谢谢，他这样让我的心更慌乱了，好像有一件极大的事发生了，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