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中篇]11-决定 | 新鲁尔街144号维护中心(2)

“你做不到。”塔佳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曾经作为一件工具活着，如果是那样的我，或许确实已经崩溃了吧……但你要带走的那个人，她告诉我，还有一整个世界需要我…”
“啊……原来，你是有所挂念。那么…”黑衣人咻地转身，右手的利爪瞬间擒住了一名一袭黑衣的人类少女。场景瞬间转换到图尔库德语区混乱的大街上。后街传来止不住的枪声，富人区的人们四散奔逃，他们的家政人形、仆从人形被遗弃，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被蠕动的巨型机甲踏为齑粉。
“安琪拉！你这混蛋，给我放开她！”塔佳怒骂着，从身旁捡起一把冲锋枪——与此同时，黑衣人亮着刺目寒芒的短刀放在了安琪拉的脖颈上。
“试试你是否有本事拯救她吧。”黑衣人轻蔑地笑着，把整个身子藏在了安琪拉后面，只微微露出头顶。
塔佳扣下了扳机。
第一次， 子弹向左偏移6.92m。流弹击中了后面的平民。
第二次， 子弹向上偏移4.55m。莱茵兰东街614号的一幢小楼二楼的落地窗被打碎了。
第三次， 子弹向左偏移3.39m。弹头飞进街头一处售卖摆件的小店，打破了一只水族箱。里面的鱼漏了出来，在地板上弹跳。

第四次， 子弹向右偏移2.95m。高档理发店门口的旋转灯管裂开了，里面的荧光液流了出来。
第五次， 子弹向下偏移1.68m。嵌在了地砖里。
第六次， 子弹向右偏移0.45m。弹头在安琪拉的脸上擦出一道血痕。
第七次， 子弹向上偏移0.02m。黑衣人的后脑爆开一团血雾。
……
结束了。弹匣里剩下的二十多发子弹都打空了，黑衣人的衣服早已布满弹孔，被鲜血染成了可怖的玫瑰暗红。
街上的骚乱停止了，二级平层逐渐恢复了宁静。塔佳握着枪颈的手僵硬地放开，朝前扑倒在地，她的眼前不再有绞肉机般的纷乱，只剩安琪拉黑色的连衣裙和安详的睡颜……渐渐地，她周围的虚拟空间开始暗化，两个男人的对话传入了她的耳中。
“安装完成了吗？”
“就快了。最后一步总是在报错，之前送她来的人确实提到过她遭受了电子入侵，我在怀疑是不是这个原因。”
“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恐怕没有。是她自己的心智在阻断安装，至于被操纵还是自主不得而知。如果要强行安装，得清空整个心智云图才有希望了，那样连人格数据都会丢失，不知您有定期备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