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接头暗号 07 暗黑的夜(3)

张鸿飞走进客厅，把婴儿放到了沙发上，不管婴儿的啼哭，自顾自给自己倒水喝。窦建国跟在后面，追问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师妹呢、以及孩子是谁的，可惜都没有得到答案。见张鸿飞根本不理会那个婴儿，窦建国于心不忍，担当起了奶爸的职责。
“他总是一个人发呆，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管你。后来我跟他急了，逼他，他终于开口了，他说，你妈妈陈莹雪，她死了。”
张小鸥呆住了，他曾无数次猜测过答案，这个答案也在猜测范围内，但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偏偏这就是真实答案。
“我问他，小师妹怎么会死？张鸿飞不肯回答，我再次以死相逼，他才告诉我，他说，是他杀了她！”
“谁？谁杀了她？”张小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你爸杀了你妈。”
张小鸥的脑内轰的一声巨响，继而变成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实在不相信跟我一起长大并且结婚的师弟师妹会落得这个下场！张鸿飞只告诉我这些，当晚人就不见了，于是我只能带着你去了杭州他们住的小屋查看，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没查到有关的命案消息！”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妈……”
窦建国看到张小鸥的样子，他非常能理解他的痛苦，这样的事情，论谁都不可能轻易接受。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更加自责，自责于自己的怯懦，甚至有点后悔，最终要让张小鸥自己承担这样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