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堕甑不顾(中)[黄昏之后](11)

我必须快点……再快点！天至上，救救我们！全族群的命运都掌握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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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么早来这里合适吗？”团团向远处停在边界上的繁星喊道。
“很合适，一点毛病没有。”高级成员自信地回答，“我敢打赌，捷克一定希望我们做好万全准备！”说着，他大步跨过边界。
哈记跳起来。“你不能逾界！”他叫道，“这是对法则的践蹬！”
繁星哼了一声。“拜托，现在可不算！”他继续往前走去，脚步搅得周身的荒草蔌蔌作响。
现在确实不算，团团在心里抱怨着，这除了能证明我们连自己定下的诺言都不信守，还能证明什么吗？一阵强烈的感情涌上心头，他感到喉头难以收缩，很久以前，我们也没必要为此付出代价，推崇这些像从鸽子身上拔毛一样。
他缓步越过边界，跟着繁星踏上曾经的领地。枯槁成丛的蓁莽摇晃着遮住他们低伏的身体。繁星倒伏着洁白得白雪般醒目的兔耳，肩膀和脊背几乎与草茎齐平，像蛇一样无声无息地在落叶上滑行。团团还在设法把身体蜷起。对于浅色斑驳的光影来说，他鸦黑色的身影实在是太扎眼了。他开始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了。

如果繁星准备把猎物堆上最可口的猎物给我，那我觉得我可以尝试着去赞同他。他一边挪动着脊背，一边想着，接着移动着蹑足走到金红色身影的成员旁边。
繁星突然敛步。他抽了抽鼻子，然后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去。
“怎么了？”哈记在队尾问道。
“好像是我的想象。”繁星咕哝着抽了抽兔耳。
成员们一直走到荒原边缘，森林的入口。灌木丛甬道四通八达地围绕在他们身边，剑印和成员的足迹螺旋状通向森林深处。叶层之上，鸟雀疏杂的窃窃私语声犹如落叶落下般传到成员的耳边。乍起的寒风撕扯着他们的头发和衣服。
繁星坐下来。“我们在这里等着。”
远处的阴云聚拢，仿佛狼用趾锋和爪子把猎物拉到脚下一样。厚重的狼毛般的云雾层层叠叠地掩盖天空，天色犹如火灾之后化为虚无的灰烬。一阵山雨欲来的气息直冲团团的脑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