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重云同人文】生辰杂记(2)

“啊？不必了吧。”重云想了想说，“既然已经决心要随上仙一道修行了，在修炼期满以前，我还是不应当为此等休闲玩乐之事分心。上仙不是说过，到海灯节来临之时，若修炼有成效，我就可以回璃月港了吗？那时再去与朋友们相会也不迟呀。”
“倒还有几分练功的样子。”魈微微点头说，“不过今日午后我正好要去一趟望舒客栈，你若情愿稍稍沾点热闹烟火气，也不妨随我一道。今日总归是你生辰，许你休息半日，去散散心。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望舒客栈……重云思忖了一会儿。他其实知道魈上仙喜欢那里的杏仁豆腐，每隔一阵总要去尝一回。他还知道魈上仙喜欢那客栈顶上的金叶梧桐，会独自一人到那屋顶上去歇息，并不喜欢有人打搅。所以重云若与他同去望舒客栈，最后也不过是一个人四处闲逛散心罢了。但他想了想，答应了。
“那我就和魈上仙一同去望舒客栈吧。”他说。
这天下午的太阳很大。魈果然只向重云稍稍知会了一声，便消失无踪了，过了一阵，厨房里却给重云端上来一份杏仁豆腐，外加几样清凉小食，说是那位大人请他的。重云心中有些热乎乎的，此时难得悠闲，外面骄阳似火又不便出门，于是小口小口吃着那些冰凉点心，又到楼上露台边向外眺望一阵。望舒客栈底下那些常年盛放的霓裳花正开得如火如荼，在楼上几乎都能闻见浓郁的甜香。

好容易等到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客栈里里外外都点起了灯。重云下楼走出去。初秋的晚风带着舒适的微凉，风中一阵阵飘来霓裳花的芬芳。它们的香气在晚间变淡了，重云更喜欢现在这样。他走到一簇霓裳花边，稍稍弯下腰来端详了一阵，而后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其中最饱满娇嫩的两朵。
“一、二。”他口中小声数着。
然后他走到路对面另一簇花旁，俯身看了看。
“三……四。”
他向着北面的桥走去，在路旁又看到一簇。
“五。六。”
路对面还有一簇。
“七、八。”
没有了。他想了想，朝北过了桥。夜色越来越浓。
“九。嗯……”
他看遍了桥那头的所有霓裳花丛。再没有足够好的花朵了。此时他手中的霓裳花已有一捧，他的手很热，蒸得它们就像白天在太阳底下一样芳香扑鼻。如果不赶紧回客栈插在水瓶里，它们很快就会蔫掉的。重云想把它们带回山间去，放在他修炼时住的小木屋里。插在水瓶里的话，这些花还可以精神好几天。要是可以插条种植就更好了，可惜好像不行。
重云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捧花，微微犹豫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