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死神》第四章 处刑之人(6)

“按你的意思来说，其实我想杀的人，在别人眼里并非是十恶不赦的？”我问道。
“当然，甚至还是十全十美的。”
“这样啊。”我说道。
就算是坏人，也有爱着他的人么？
人和人之间的主观偏见，可真是猜不透。彼之蜜饯，吾之毒药，若是按照这种方法评定，那社会总体的公平又怎么实现呢？
真是无法理解。
不过，我还是会和自己的初心一样，去除掉那些危害天地的恶人吧。
······
回到教室后，一切似乎都正常。
只不过，那个被我吹灭了生灵之火的女生，她的座位、名字和光荣榜上的功绩确实是完全地消失了，但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情况不对劲，还是和往常一样聊着天。
与此同时，我座位上的墨汁也不见了，被划烂的习题册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就连上面的字也没变过，像是时光回溯了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总算清净了。”我叹气说道。
我拿起笔打算继续做题的时候，不知为何心猛地颤了一下，弄得我差点儿没喘上来气，随后那个女生的脸便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她的声音似乎也在我耳边缭绕着。

“求求你，不要杀我！”
“不要！！！”
一声尖叫仿佛撕碎了我的脑袋，一阵反胃感涌上心头。我立刻放下了笔冲出了教室，跑到了卫生间吐了出来。我扯开了自己的袖口，发现黑色的印纹从我的右肩处往下蔓延了一些，抵达我胸口以上的位置。
缓了好久以后，我走出了卫生间，在洗漱台前漱口。小伊飘了出来，说道：“还好吗？”
“这是动用权能的副作用吗？”我咳嗽了几声，问道。
小伊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动用权能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那怎么······”
“大概是因为你杀了人吧。”
我默默地洗了把脸。
下午放学回家以后，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平时的这个时候，我一般会做题学习，但现在我不想做任何事情。
“看来是受太大刺激了。”小伊说道。
我没有回应她，小伊继续说道：“正常。我们第一次杀人，也不比你好到哪儿去。”
“但她已经死得很体面了。”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无论怎么死的，是你亲自下手，这份罪恶感恐怕还会持续好久。”
“什么时候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