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 何九华】离婚之后·贰

“新来的?”夜市里有什么小摊小贩何九华最熟悉不过了，平日里总在里头找吃的，谁走了，又有谁来了，几乎是一眼能判断出来。
“嗯，新来的！哥您要吃点什么？我这儿有番茄火腿三明治、芝士鸡蛋三明治还有......”
“行了行了，芝士鸡蛋三明治。”许是灯光不够亮，又可能是何九华喝了酒晕晕乎乎的，丝毫没有留意到小桌上摆着的三明治卖相一点都不好。
何九华给钱拿了三明治，坐在小摊边的马札。咬下去，鸡蛋上大把的糖混着芝士的腻，这口还没下咽，何九华先给吐了出来。吐完何九华还是坐在那儿，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隔壁的小贩：“哎嘿，吐了！”
眼前有着非主流发型的小贩都给震惊了：这怎么回事儿？自己只是来体验生活，怎么变成了这样？还没等小贩缓过神来，何九华抬手指着他：“你给我弄脏了！”说着就往小贩身上倒。
他出来体验生活第一回碰上这种事儿：“兄弟！”一边喊，一边拍何九华的脸“醒醒！哎！兄弟！”何九华缓过神来，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去。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浑身酸疼。一股子的臭味儿涌上来。何九华扶着腰，缓缓起身，开始收拾昨晚的残局。幸好今天只有一个在晚上的饭局，没耽误了正经事儿。
何九华从水雾中走出来，三十岁的人依旧有着腹肌和人鱼线。将擦拭身体的毛巾扔进洗衣机里，拿起挂在边上的浴袍，随手系了一下，启动装满了脏衣服的洗衣机。一杯水一块饼干，何九华坐在电脑前开始处理手上的工作。转眼间已经是下午五点。收拾好晚上要谈的合作方案，何九华驾车出发前去和客户约定好的私房菜馆。刚在门口把车停好，迈步走进庭院。竹子、石板还有满出昏黄灯光的石制灯笼，恍若走进了明清时代的园林。或许是外面过分的喧嚣，突然来到只有流水和风声的地方，感觉自己的心脏偷偷漏了一拍，又一拍。
“果然是年纪大，经不住熬，再不能宿醉了。”何九华心里想着，晃了晃脑袋，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留意到，隔壁石柱后的人注视着自己。
那人轻轻笑着：“忘性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