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Gladius Fall（斗士陨落/剑陨）歌蕾蒂娅同人小说(22)

那庞大的不可名状开始低沉地嘶鸣，偌大的口器缓慢地开合，像黑洞一样望不见底部，无数颗血红的巨瞳死死地瞪着，能感受到它们夸张的视线聚焦在一起，就连空气也在飞速逃离。
“博士，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歌蕾蒂娅无法理解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就算她没变成海嗣，周围那排山倒海般的敌人，并不比被同化的结局要好上多少。
“因为它们，永远也听不到最后的神谕。”
话音刚落，全部海嗣似乎都在愤怒的尖啸，某种混合血肉挤压、刺耳而又凄惨的长鸣，响彻整个伊比利亚。
这时，黑压压的海嗣群突然隔开了一条走道，从深海的深处，竟然走来一个，高贵存在的人形海嗣。
它的躯壳正在一边行走一边进化，很快他就看到类似人一般的五官，僵硬地望着这边。
“我的同胞，你为何听不到我们的呼唤了？”

它朝着歌蕾蒂娅，用沙哑的语言，试着询问。
“垃圾，你真该庆幸没有独自遇到我。”
它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表情。
“我不是作为个体在向你询问，我代表着整个族群的意志，看看周围，兄弟姐妹们都在欢迎你。”
歌蕾蒂娅凝视周遭，所有的海嗣，都在望着她。
“你不该抛弃族群的呼唤，你属于这里，你应当拥抱进化。”
“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族群，你们脆弱的器官带着你们进化成苟活的肮脏模样，海水因为你们的粘液而酸臭，陆地因为你们的进食而腐朽，你们是世界上最卑劣无耻的小人，令人作呕又恬不知耻。”
歌蕾蒂娅厌恶地讥讽着，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刺穿那丑陋的身躯。
“虽然你仍旧冥顽不灵，但你带来了祂的神谕，我们即将步入更高等的进化中。”
它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