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Gladius Fall（斗士陨落/剑陨）歌蕾蒂娅同人小说(12)

他们在狱中渐渐起舞，就像真正的贵族那样，倘若真的在舞会中相识，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动心。
两人已经停下来好久，她牵着他的手坐在长椅上，望着刚才他们跳舞的地方，当舞会重新变回牢笼，所有美好的回忆似乎又套上枷锁。
“谢谢。”
博士站起身，把很多想说的话都挤兑成简单两个字，他知道再多的夸赞都是无力，在罪责面前所有赞誉都会迅速凋零。
“能在最后问你个问题吗，当然你拒绝也没有关系，我本不会有资格知道这些。”
“什么问题。”
她望着博士的背影，似在想象他的表情，又或者在看那人的内心。
“我曾追逐着虚幻的理想，在那片雪地上单纯地抓住任何罪恶与虚伪，自己最后却深陷在恶魔的阴谋中。现在我看着你眼中那份渴求，正贪婪地伸向着某种黑暗的地方，试图抓住深邃又可怖的真相.........”

“我与他们打过交道，深知世间的邪祟往往善于诱惑人心，它看得见你的欲望，它思考的比多数人还要疯狂，却又比任何贵族还要通晓礼貌。”
“你是否思考过那份真相的虚伪，又或者只是沉溺于在黑暗中潜泳，我看不清你眼中的愿景，只有危险的梦幻。”
博士静静听完她的话，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他目视前方，似乎早已有了某种答案，或者是自己的下场。
“谢谢你的忠告，但我不在乎谎言如何粉饰。”
“我只是在等，我的舞伴。”
她还记得，那天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是大海在轻轻低吟，一种声音在呼唤，假慈悲般引导她跃入深海。
它连接着所有深海猎人的血脉，向她们发出邀请，渴求肉体的同化，它不再是猎人们歌谣唱的家乡，大海在进食，未知在扩散。
她望着那几个阿戈尔人拖着木船，静静地朝向深海，被鱼群袭击落难；她拦下的那位同伴，如今也和大多数深海猎人一样，遭到深海那愈加严重的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