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最后一段旅程【同人/未完成废稿】(9)

“就是啊，我们只是来和平地取回草神的智慧，用——”派蒙附和着达达利亚，试图尽快说出交易筹码，解开误会。
“无需多说，这样的解释，我在这几百年里听得够多了。”雷蒙德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派蒙，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愤懑：“一个愚人众，两个愚人众，三个，四个！甚至教令院的某些老师，和学生也……”
“失去智慧的神，无力阻挡无知之海的滔天怒浪；教令院的智者们，无视脚下的波涛汹涌。我尝试过，也努力过，但我不是神，他们所祈求的智慧我不能给予，而真正的神却给予了他们过多的知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思想被扭曲消散。”
“那你早点把智慧还给草神不就行了吗？”派蒙耐着性子听完，觉得他的说辞完全不合理，抢在他人之前反问道。
“……我想守护挚友，在这世上最后的留存。”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滴落而下，雷蒙德伸手托住了自己的眼泪，声音哽咽：“我答应过他，要将他的智慧传遍整个提瓦特，帮助误入迷途的人民。可是他走了，抛弃他的誓言，丢下我独自一人，在这里为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承诺，苟延残喘。”

“你这是自私！”空指着学城所在的方向，情绪激动：“因为你一个人的私心，就可以置其他人的性命于不顾？在那边，还有为了知识迷失心智的师生，还有对于当下束手无策的智者，还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草神，你！——”
空的声音戛然而止，钟离的右手压在他的肩上，提醒他稳住，别再继续说下去。
雷蒙德无视了空，他的目光转至钟离：“这五百年来，我竭尽所能，在学城里收集炼金书籍，钻研生物炼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通过炼金术，让须弥的草原恢复往日的生机。”
“你尽力了，凡人之躯无法担负神的职责，”钟离向前一步，安慰道：“个人的执着，在没有相对应的能力时，是微不足道的。”
“是这样的，钟离先生。”他笑了，但这次却是绝对自信的笑，“你，你的同伴，和我，本皆为凡人，但拥有了神之眼，我们不再平凡，我们拥有了成神的资格，我们精进神给予的力量，我们可以改变整个提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