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故事10

食梦貘说：留下吧，深化客，我需要你。我做了个歉意的表情，用手语告诉她：我必须走，不想再干门房客了，干了十年了，干烦了。食梦貘说：只要你留下来，可以不干门房客，做我马夫。我记得食梦貘有个马夫，叫小马，是个聋子，说话还有些结巴，经常跟我搭讪，简单的几句话，他能说上半小时。小马每月只出来两次，每次都是空车出去，回来时车上载满了形形色色的女人，这些女人像待宰割的牛拉进了屠宰场，而她们却对此一无所知。每次都是我打开古宅门，小马把车开进去，门关上前，我竟从车上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们满怀希望的眼神，但当门彻底关上时，我已知道，她们的希望很快将变成绝望，因为一旦进了古宅，将永远没有了希望。我用手语问食梦貘：我做你马夫，小马做什么？小马什么都不做，他死了。食梦貘面无表情地回答你杀了他？食梦貘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杀他？因为他跟你一样，想走。留下可以活，想走就必须死。食梦貘说这话时，嘴角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深化客，你现在是选留还是选走？我还有选的余地吗？当然选留。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小马为什么冒死也要走？难道他在古宅里发现了什么？第二天，我就搬进了古宅，接替我在古宅外做门房客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也是个哑巴，好像还有点智障，跟我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