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jisanji/同人/连载】第一章 流光轻语(2)

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岳曙，蝉噪野风秋。
——【唐】上官仪 《入朝洛堤步月》
“我做了个梦。”
初叶翻了个身，一头扎进黛灰的怀里。
红砖房里，壁炉柴火噼啪作响，光线随着火焰明暗着。但书桌旁的两人与明暗不定并无缘分，只是因为他们享受着煤油灯带来的安定。
刚从沐浴出来，披着浴袍的白帽黑客把棉被扯了过来，盖住了初叶的肩膀。
“什么梦呢？”黛灰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分了一只手轻抚着初叶的长发。葡萄色的发丝慢慢地从初叶的脸上摆过，回到了耳廓后面同胞的怀抱里。
“我梦见咱们都变成了小鱼，在河床上游来游去的！”初叶用自己的下颌挡住了黛灰正欲收回的手，留下了它，“河床很浅，水也不急，我们就一点一点游，一开始只有你和我，后来来了一些比咱们小的鱼，它们边引路，边推着咱们往前游，我还能感到它们蹭在身上的痒痒感呢！”

“痒痒感呀——”黛灰随着话挑起几根初叶的头发，欲往少女的鼻子搔去，被少女一口衔住，并发出了犬吠一样的声音。黑客只好用被衔住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少女的脸颊，“那我们要游到那里呢，狗狗鱼船长？”
“档染似夏有辣！”初叶还调皮地叼着黛灰的手，故意口齿不清地说着。
“下游有什么呢？”黛灰边问边轻轻抽手，同时初叶也配合地把手“呸”了出来。
初叶用力地翻了一下身，用鼻尖蹭了蹭黛灰浴袍上的扣子：“你先听我说嘛！咱们被小鱼推着推着啊，就到了大河里，大河里的水草就向着一个方向躺倒，咱们就被小鱼们推着，在水草编的公路和桥梁上游啊游……然后我就看见了阿露丝他们，也在水草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