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4）(2)

女帝端踞南面，余下朝班与进士东西对坐。这探花宴对朝臣而言也似赏花宴，座次倒不如何严格，甚至多是散谈席，不辨上下，方便进士就坐。但距女帝最近的两个座位上坐着的是谁，往往代表着上意的风向。
时下以左为尊，坐在女帝左首的正是宰臣之首郭保友，但坐在女帝右首竟然不是镇国大将军莲华，而是左副都御史福寿全，右列顺位往下第二位才是莲华。
群臣不免暗自揣测议论。身为被议论揣度的中心，福寿全巍然不动，莲华更是没有表露半分异样，已经极其自然地伸手去拿福寿全案上的蜜筒甜瓜了。
福寿全状若不经意般按住莲华的手腕：“莲将军这是做什么？不吃自己案上的瓜，就要来抢我的了，莫非是觉得福某可欺？”
莲华挑衅地看向他：“福大人不也是，放着自己的位置不坐，偏生要抢我的位置。”
“没办法，福某并非宰执，坐另一个位置是坏了规矩，陛下要生气的。”福寿全毫无愧疚，慢条斯理地道，“倒是莲将军这个位置，福某可以坐上一坐。还望将军见谅。”

莲华简直被他气笑了：“从前你就这样恶心我，现在还是这套，也不换一换。”
福寿全回以人畜无害的温柔笑容：“既然你这样请求，下次我便换一套。”
莲华加了力道要拨开他的手，福寿全则使了劲儿把手往下压，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福寿全的神色渐渐有些凝重，他道：“将军说不过福某，就只会动手吗？”
莲华也不像表面那般云淡风轻，但还是回敬道：“是，福大人不会动手，只会不声不响地抢别人的位置而已。”
福寿全退让似的道：“福某只是想离陛下近些，想必将军也能理解福某之心……你难道不想离陛下近一点吗？”
莲华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还来抢我的位置？福大人耍无赖的本事，我算是又见识了。”
坐在上首的女帝观望他们互不相让的情态半晌，轻声问侧跽在她身旁的鹄羹：“不是说他们在北疆共事后，关系好多了吗？朕记得他们回京时也是一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