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侠】落花回雁时（第40-42章）(2)

“为什么军医能够长时间接触亲将卫？”雁思不解地问道。岨德羞惭地绕绕后脑勺，说道：“这都要怪我，你知道吧，来到这里我很压抑，常常饮酒解愁，酒醉后就乱性随意鞭笞我的卫兵，所以他们常常要找军医敷药。”
雁思闻言面带愠色地偏过头。鹰睨接着讲道：“再加上亲将卫又与六星聚灵灭邪阵紧密相关，而岨德自始至今都没有说明骨汤的作用与他这般布营的原因，也就是说，营内知道六星聚灵灭邪阵的人，屈指可数。而刚好，岐雅军医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你很早就把调查方向放到了岐雅军医上。”流时以陈诉的语气道，却遭到鹰睨的摇头否可：“不，我最初调查的是所有军医，因为当初亲将卫们饮下骨汤后，还需要岐雅为他们配制调和养身之物，但是岐雅说需要帮忙，所以她那会将军营里所有的军医、都调集起来秘密配制，不过整个过程都在我和另外一名皇庭临遣御医的监督下完成，期间，岐雅开口跟她的姐妹们讲解了六星聚灵灭邪阵，我当时以为，她这样是为了让所有的军医能理解自己的工作并更好地投入到制药中去，所以默许了她的讲解。但她一讲完，我便下令谁也不许再向外泄露六星聚灵灭邪阵之事。”
“你怎么能确保确实没有人泄露呢？”流时打断了鹰睨的陈述。鹰睨闻言从怀里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小珠子，掰成两半后说道：“这是皇庭秘制的锁言珠，可以弄成两半，将不希望泄露的信息以灵波存入其中一半，让别人吞下，当他要说出或书写出甚或用意念传达相关信息时，持有另一半锁言珠的我会有所感应。”

“我猜想，一旦你捏碎手中的那一半锁言珠，对应吞下锁言珠的人，也会立即倒毙吧？”流时问道
鹰睨咽了一口沫而后道：“是的，不过至今为止，我没有收到任何来自锁言珠的传应。”坐在旁边的雪儿闻言脸一下子刷白了。流时低头轻轻叹了一声。
鹰睨接着说道：“于是我一直佯病常常进出军医所，可一直没发现什么异样，直到第四个亲将卫死后，又一次我前往军医所，看着雪儿抱着一个葫芦状的疫敏灵药素瓶摆到外面的药架上，我过去探问后，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关键的突破点。”
“哦？你向雪儿问了什么？”雁思眉毛上挑，开口问道。鹰睨指向身旁的雪儿，示意雪儿解释，雪儿有点怯生生地接过话：“当时刑督大人问我在做什么，我告诉大人我在用自然的方法酝制疫敏灵药素，大人又问我药素这么快就用完了吗？我回大人‘我也不清楚，不过每次亲将卫们被鞭笞后，来这儿上药，岐雅姐都会用掉不少的药素’。一听完我这话，大人就很心急地跟我讨要了军医处的用药纪录。”
“没错，从那册纪录中，我发现了亲将卫们每次治疗用掉的药素虽然不少，但我也检查过已逝亲将卫身上的伤疤，那种用量还是在合理范围之内。只不过除这以外，疫敏灵药素在别处的耗量从一个月前便开始剧增，于是我继续追问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