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第四章（2）

「范家来消息，希望我赶你离开。」
趁陈毅去特训院子里两头军犬，陈东扬洗菜备料边说。
「一边当家庭主妇一边谈道上的事好吗？」
「你还不算道上人，连半个都称不上。」陈东扬提醒。「我也没打算让你曝光，不然不会把你派到阿毅身边，本来是要你盯着他，免得他躁进，没想到——」厲眸斜睨，森冷的煞气与一秒前的和善般若两人。「范哲睿，光凭这件事我就可以把你扫地出门。」
范哲睿顿觉苦笑不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允许我抢范家未来接班人的风采，又不准我自甘堕落，陈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的义云盟不是你自甘堕落的地方。」臭小子，有比他还积极向上的黑社会吗！竟然用「堕落」来形容他。「乖乖认命回范家，照他们的安排进家族企业当个安分的范家人，其他人都能那样过，你一定也可以。」
陈东扬衷心建议，堂堂义云盟老大兼差做起人生导师，可惜黑道的背景注定无法婉转，一字一句，直白刺耳得让人吐血：
「阿睿，你甩狠狠不过黑道，论孝也做不到盲目愚孝，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又没有非做不可的事，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做范家的傀儡？」
范哲睿收起笑脸。「我是还不知道我要幹麽，但这不表示我就活该被安排人生，不是每个姓范的都想活在范家的大伞下仰他们鼻息。」
陈东扬啧了声，甩去双手水渍，拿出打火机和烟，点了根，吞云吐雾起来。
范哲睿也乖觉，接手料理的动作。
「等你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再来跟我呛。」义云盟老大如是道。
范哲睿沉默，此时此刻的他也只能选择沉默。
习惯放弃得太久，他早忘了什么叫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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