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短篇］ 选择

“人类不就是欲望构成的花瓶吗？什么也做不到，却老是摆出一副英雄架子。”
看惯了那轻蔑的眼神。
“你也一样；从来就不存在半吊子的奇迹。”
这种话也早已充耳不闻。
太阳燃尽生命，未能驱散寄生在天空上的乌云。
它们在狂笑；而她泣不成声。无论什么感情，最终都湮没在低沉的雷鸣中。
塞壬的身后垂下美杜莎蛇发般扭曲的电弧，触及海面的瞬间，将天地织成牢笼。
“一定要去吗？”企业问道。
她已经为我送行了，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我能给她的就是微笑。
即使她赤手空拳，我的小腹还是将强烈的灼烧感送入神经网。
“你也不比那些人类强多少，稍微认真一下就能撕成碎片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
必须阻止她，不然赌上性命也只不过是徒增受害者。
我也是塞壬，为什么会站在她们的立场上？
“咳，有两下子嘛，不过蛆虫就是蛆虫…谁也救不了你。”
分不清雨和血，只是一阵热一阵凉。
我为什么成了她们的指挥官？
思绪逐渐紊乱，进攻和防守完全是机械的动作。
“不可能，我怎么会…”
歇斯底里的咆哮后，我什么也没听清。
我为什么愿意为她们付出一切？
逐渐地，我感受不到了她的动作…
忍着疼痛睁开双眼，倒在海面上的不是我。
当然不是我。
萤火虫？
一缕阳光洒了下来。
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那是我所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