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十四）（霸歌）(8)

秋公主目送着南蛮王远行，直到没在了视线里，才松了一口气，立马冲到的杨如栩身边。
“杨先生，杨先生，刚刚没发生什么吧？”
秋公主说到底也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遇到大事还是忍不住会依赖别人。尤其是她现在和杨如栩熟稔了后，已经是心悦诚服了，连称呼都换上了敬称。
杨如栩摇头，又回到了一开始毫无生机的样子。
秋公主这才发现杨如栩好像不太对劲，她伸出手掌，在杨如栩眼前晃了晃：“杨先生，父王刚刚跟你说了什么？你现在这样子不太对。”
杨如栩冷哼一声，明明是在笑，眼里却是寒意：“你父王他，他想给你找个新的母后。”
秋公主摸不着头脑，反问：“啊？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秋公主先是满不在意：“嗨呀，反正他天天纳后宫，随他吧……等等，什么？”突然间她脑袋好像转过弯来了，猛地抬头，一把抓住了杨如栩的手，“嘶……怎么会是你？”
说着她这才认真打量起杨如栩的长相，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倒吸一口凉气：“那你同意了？”
“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此时的杨如栩，心如止水，已经没有了别的念想。他天生受到爹娘的影响，当大我和小我发生冲突时，会优先选择大我，甚至会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而他之所以能在朝廷之上，鬼门关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全都是因为他心心念念着柳岳笙。
可现如今柳岳笙在他面前坠崖，可谓是九死一生，他早也没了生的念头。如果说成为南蛮王的王后，能将其除之而后快，那他愿意同归于尽。
秋公主当然不知道杨如栩在打什么算盘，她只是惊恐眼前这人即将成为自己的母后。她疯狂地摇动着杨如栩的肩膀：“杨先生，杨大人，杨如栩，你冷静冷静啊！别头脑一热啊！你这是要对不起阿卯嘛？”
“阿卯……柳岳笙？”
唯独柳岳笙的名字能让他振作。
“对对对，就是他。”秋公主连连点头，“我就是要来告诉你的，那个死了的一定不是阿卯！你听着，我当初给了阿卯一枚玄水蛊，但凡他受到重创，所有的伤害都会蛊虫身上。而那具故意晾在村落上游的尸体，只有面具和骨骼的断痕可以判断身份，容貌尽毁。我敢笃定阿卯被人救了，救他的人应该也是个厉害人物。”
秋公主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杨如栩的样子，只见他晦暗的眸子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