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深海隽永 v1.16(3)

“王子殿下谬赞了，”斯卡蒂从容笑道，“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驱使王子殿下去完成‘务虚变革’的呢？”
凯尔科思小姐的话有些开门见山，可帕尔多王子倒也不显得如何吃惊，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是早晚要回答的，只不过他说出来的答案同样超出了蓝毒三人甚至是斯卡蒂的预料。
“说出来可能会令小姐失望，我之所以去促进‘务虚变革’，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欲。”
这个回答令在场的四个人大吃一惊，蓝毒首先失口惊呼：“啊？”
帕尔多王子继续答道：“当时我任教育司副司长，这对于我一个外姓王子来说，职位已达尽头。教育司司长青雾·奥尔多·亚特兰蒂斯是旁二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而我，只是王族外姓，在那个看身份背景的官场里，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既然内部无法让我晋升，那么我就去外部寻求吧。正好我是教育司的副司长，而教育又长期面临平民和富商，当然主要是富商的投诉，要取得进修资格必须成为贵族，而如今要获得爵位实在难如登天，这对于有钱有势的富商来说当然不可接受，于是我便联合他们和部分身份地位较高的平民，发动了‘务虚变革’。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你说你发动‘务虚变革’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在官场中的职位得到晋升？”斯卡蒂道。
“对，只不过如此单纯，却被你们误会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这实在是太过讽刺了。”帕尔多王子轻笑。
“包括那篇著名的政论文《教育之根本与立国之根本相通论》也是？我看过那篇政论文，觉得写得很真诚，有一颗炙热的忧国之心。”斯卡蒂道。
“那只是为了通过改革而造势而已，事实证明，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帕尔多王子道。
“最后不是成功了吗？”安哲拉不解，加入了交谈。
“不能说是成功，”帕尔多王子摇头，“只能说达成了最初的目的，至少，让富商和那些有地位身份的平民有机会进入高等学府进修，但是，就此戛然而止。广大没有地位身份、没有钱财的底层民众依旧没有办法进入高等学府进修的机会，而且，这只是机会，按照教育的发展历程，它应该是要普及给奥努斯特帝国的每一个人。我想现在，经历过这些事后，已经不会再有人去推动教育改革了，或许，它会永远停滞。”
“你很悲观。”斯卡蒂道。
“很难不悲观，”帕尔多王子道，“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