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天使的距离(17)

“谁知道呢，不是有个叫孤征的笨蛋说过‘喜欢可遇不可求’嘛，再说这种东西……我已经不敢奢求了。”
白墨没有说话，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主动沉默。
“对不起。”铭宇有些后悔。
“睡觉吧。”
“那……行吧。”铭宇刚闭上眼睛，白墨就轻声哼起歌来，大概也是累了，歌声断断续续的，但听来却格外令人安心。
“这首歌很熟悉啊。”
“是《那些花儿》哦。”
“哦对，很老的一首歌了。”
“嗯，但有人喜欢，那个人对我很重要。”
“嗯……”铭宇擦了擦头上的汗，把“我很喜欢咽了下去。”
“可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啊！”白墨的声音忽然哽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看到他的每一天我都好高兴，没有他的每一夜我都好茫然，可他……他怎么就不明白啊。”
铭宇听她含糊不清地说完，隐约明白了什么。
“小墨。”他清了清嗓子，找到了那个在他脑海里已经布了灰尘的称呼。
“嗯？！”白墨连忙停止呜咽答应着。
“把眼泪擦干净，好吗。”
“嗯。”墙的那边传来抽纸的声音。

铭宇松了口气。
“晚安“。”
“嗯！晚安。”白墨又高兴起来。
听着那个让他矛盾的女孩逐渐均匀的鼻息，铭宇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突如其来的余震摇醒，地面剧烈晃动着，碎石带着扭曲的钢筋不断从天花板上砸下来。他摸起一块告示牌挡在头顶，缩在走廊的墙角紧盯着二十班那堵摇摇晃晃的墙，一根锋利的钢筋从上面直直地落了下来，离他的头顶不到五厘米，但他的视线并没有移开。
好在余震很快就过去了，那堵墙也还在顽强地立着。
他踉踉跄跄地回到墙边喊了声“白墨”，过了许久，墙的那边才传来一声“铭宇”。
“没事吧。”
“嗯嗯，铭宇没事吧。”
“嗯，问题不大。”铭宇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白墨忽然问：“铭宇在这里的，对吗？”
“哈？”铭宇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就是想问一下。”
“哦，我在的，就在白墨的旁边。”
“嗯，唱首歌给铭宇听吧。”
“休息一下吧，你的声音好虚弱啊，等会儿再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