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荒村】第三章 线索(5)

黑瞎子继续补刀：“您现在，那叫四面楚歌，何必呢，不如老老实实交代，说不定我们花儿爷一高兴，就不追究了。”
看黑瞎子笑得那贱兮兮的样，沈奇三跌坐在地，头晕目眩。
“爷爷……”沈丽娇还在哭。
久久之后，沈奇三终于缓过一点点神智，任命般叹息道：“小九爷……你真不打算将我沈家赶尽杀绝？”
解雨臣收敛笑容，“如果我真的要你的命，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当察觉到沈奇三背叛解家那一刻起，解雨臣或多或少有些悲伤，也会有些遗憾。印象中，这位解家老人在以前并不是卑鄙龌龊之人，幼年八岁的他在解家祠堂战战兢兢，强作成熟的模样，身边便有这位沈家爷爷的安慰和鼓励。
只是这么多年，他变了。人心，又岂会亘古不变呢？
解雨臣杀伐果断，执掌解家多年靠的是铁血手腕，他会将对手连根拔起，但没必要的，他不屑赶尽杀绝。
沈奇三权衡再三，最终妥协，“好！我告诉你，给我这笔资金的人，他叫沈润景！”
三
按照沈奇三的描述，沈润景是他的远房侄子，远到他几乎都不记得这么个人。然而，就是这个几十年都不曾联系的亲戚，在四个月前找到了他，这才更加坚定他背叛解家的决心。

沈润景几乎没什么要求，只要是对付九门，尤其是对付解雨臣，他便无条件支持。
“小九爷，说实话，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沈奇三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沈润景？”解雨臣看了一眼黑瞎子，结果两人面面相觑，显然都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解雨臣追问：“他让你做什么？”
“搞垮解家。”
“追杀秀秀，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他没说……”
沈奇三满脸青白，追杀霍秀秀是他一时为了孙女气昏头，自然不是沈润景的交代。按照沈润景的说法，只要拿下解雨臣，霍家没有依托，自然会垮，眼下不必分心对付两家人。
解雨臣继续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要如何搞垮解家？”
沈奇三思索，“除了给钱，他好像也没有直接说过要怎么做，而且他几乎是不出面的。”
“这样啊……”解雨臣指尖摩挲，“沈三爷得到资金之后，起初也没怎么想着对付解家，而是想联姻。后来因为我的拒绝，你这才动了心思，开始布局是不是？”
沈奇三叹息，解雨臣心思敏锐，事到如今，他居然连一丝一毫的想法都瞒不住。确实如此，因为孙女对解雨臣的爱慕，他想过，若是同意联姻，便将沈润景之事尽数告知，谁知解雨臣竟然对自己的宝贝孙女弃之如敝履，这才在气愤之下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