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疯女人(3)

轻轻地放在桌上，抬头又轻轻地对站在地牢入口前的苏玖说道：“很像。”
三人走下地牢，也许是入秋不久，夏天潮热留下的水气还执拗的挂在小道两旁的石壁上。
但这里可和热字无关，本来就没有阳光，深入地下之后，温度就更低了，像是一个冰窖。
穆远棋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很快一股暖流攀附上身子，他侧头看向苏玖。
苏玖没理他，只是用这点方式回报他刚刚那句：很像，而已。
又是一道门，这个门前没有任何守卫，不过想想也是，通往地下的路就这狭窄的一条，那里面逃生的路自然也就这渺茫的一条。
灵儿这个名字太善良，她的容貌也太善良，甚至所表演的行为也太善良。
即使老太婆知道当年的事十分蹊跷，但终归没怀疑到她的身上。
现在她这幅引以为傲的脸已经花的不成样子，当初在穆远棋门外被抓的一瞬间，她就知道不管大彘族如何。
她，完了。
脸上和身上的伤是苏玖打的，即使她是陪伴了十几年的婢女，但涉及到自己父亲的问题，苏玖手下就没什么轻重了。
她作为叛徒，还算有道德操守，竟然把心中的秘密还憋着没说。被鞭挞时，从嘲笑到狂笑再到脱力的笑，只是在笑而已。

直到三人都站在她的面前。
“观众来了，那我就可以说了。”
她活生生像个疯子，没人能理解疯子的行为举措，当然也不知道为何现在有了“观众”就可以道出当年的真相。
但她的声音还是自顾自的，断断续续的传来：“苏玖…叫声娘…听听？”
一鞭子打在身上，这鞭子是皮制的，交叉的编织层中已经粘连上鲜血。
她脸上抽搐却没叫疼，疼对于一个疯子来说真不算什么，她接着说：“那天…我给他灌了好多酒。”
“可他！他还是！去了那贱人的房间！”啪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力气又被一鞭子抽的缩了回去。
“你不是想知道…你爹怎么死的吗？”
“小贱人，得亏你娘在生你时死了，否则你现在就要多问一句…求求你告诉我…爹和娘怎么死的…求我呀！”
残破的身体看样子遭受不住几次，神志从疯癫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回是穆远棋拦下了那只抬起鞭子的手，接着原地盘坐，摆出渡气的样子。
一炷香后，站起身说道：“和你的记忆已经连贯起来，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