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寻泪(9)

“招聘，卖房，课外辅导，数理化公式速记，满分作文速成，包治百病，一针就好，灭鼠灵，一针就死……”他望着各种颜色的纸，上面混乱的文字如《午夜凶铃》录像带里的片段。他有兴趣了，就大声朗读了出来，“出售枪支，火药，找小姐请上欣欣洗头房，寻狗启事，寻人启事……”
下一面墙上换了花样，多是大书法家的笔迹了。黑墨水、红墨水、蓝墨水一齐上阵，文字底蕴相当深厚：“办证，开锁大王，点滴，灌气，×××不是人，×××还钱，下岗工人要吃饭，贪污3.5个亿，携款逃往加拿大，欢迎订购酸酸牌鲜奶，二奶培训，包教包会，王八，家教，作文训练班，保证您的孩子突破千字，千王之王重现江湖，买熟食请到屋里来，公厕，撩人内衣，让您的爱人说出心里话，狗娘养的……”

他一气读了三面墙，突然发现最后一墙属于自己租住的公寓楼——不知从哪条路又绕回来了。他又释怀地大笑起来。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出租屋里，没什么可引起兴趣的。电脑倒在地上，似乎显示器摔坏了，撕碎的稿纸还躺在那里；一个大衣柜，里面是否装衣服这点不重要；灰色泛白的墙上挂了一幅油画，风格粗犷泼辣，像一匹长着人脸的长颈鹿。房东说这是著名油画《戴高帽子的欧洲女人》，他横看竖看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