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永生花(3)

学业结束后，尚九熙应何九华邀请，正准备去到那个小时候经常玩耍的草地上。 
远远的，小时那个活泼孩子在脑海里已经变得模糊，独当一面的身子愈发清晰……
“熙熙！来啦！”尚九熙刚刚专注于看何九华的背影，并没有看到何九华手里捧着的那束花儿。
板正的西装穿在何九华身上，纤细的脚腕隐隐露出。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头帘儿高高撩起。不错，他们都长大了。
“你——”尚九熙今日也是副成熟稳重的打扮，西装领口绣上了一朵花儿，是多年前老者所言的粉色永生花——这一切都让何九华所痴迷。
“我……我今天是想送你个礼物！”何九华突然恍过神来，把那束颜色神似传说中的花儿递给尚九熙。
他单膝下跪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时间缓慢前行，西裤上的褶皱那么规整。
尚九熙明白何九华要做什么，同时也不希望明白何九华要做什么。

他没有接话，没有再像小时候一样打趣何九华说他就是他的礼物，他们长大了。
何九华接下去，没有理会尚九熙的沉默，“这是我靠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我要送给你，我最亲爱的人，我从小的好朋友……你愿意吗？”
“别！”尚九熙最忧虑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不能啊……”
“别的事情都可以再商议，可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他的目光炽热，他的意思坚定，他的爱执着。尚九熙有点儿不敢对上何九华的目光。他怕他沉沦。
“我不能……你也不能……”尚九熙低着头，眼眶红了，他甚至没有说出他藏在心底的那个“爱”字，他怕何九华太过放肆，长大后会后悔。
“九熙，这是可以永生的……”尚九熙知道这可以永生的东西是什么——是他们的爱。
“可，花儿不能啊……”
何九华漫步在街上，举着伞，唰唰的雨滴成了幕布，模糊了视线，朦胧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