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17)

怀揣着自己的积分卡，走过各个摊位，有许多东西都令杨柯心动，奈何囊中羞涩，实在消费不起。
终于，杨柯在一个陈列柜前止步，透过可以活动的玻璃封门，里面放满了冰块，冰块上放着几只处理好的整鸡，旁边还有一些零散的鸡腿与鸡块。
店主坐在陈列柜后方，耷拉着眼睛，像没睡着似的。
在店主的身后，有排鸡笼，笼子里关着几只顶着鲜红头冠的公鸡。
公鸡们似乎被突然出现在货柜前的杨柯所惊到，它们从养殖场被运送到这里，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怎样的命运，它们只是出于本能的在笼子转圈、鸣叫，但毫无作用。
店主不耐烦用手臂拍了一下身后的鸡笼，“烦死了。”
他其实很讨厌这份工作，每次有人出现在货柜前这些畜牲就开始叽叽咕咕，实在听得厌烦，他怀念十年前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鸡笼被拍得哗啦作响，笼子里的公鸡们似乎都被惊吓到了，一只只都安静的缩在鸡笼一角，它们什么都不明白，只是源自基因本能的逃避危险，与无能的颤栗。
屈伸了一下臂膀，店主打了个哈欠道：“呦呵～，以前没见过啊，新搬来的小哥？”
这份无聊的工作只有让他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能够提起一点兴趣。
“嗯。”杨柯并不是很会聊天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店主顿觉无趣，现在的人大多都这样，没有活着的生气，也罢，聊胜于无而已，他接着问：
“去过长城外边了吧？有交过手吗，它们真的杀不死吗？”
从杨柯所穿的迷彩服能轻易分辩出他的职业。
“去两次，没有。”杨柯如实回答。
“哎呀～，不知道这些鬼东西到底想干什么，把我们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