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52）劝劝你(2)

张云雷心底暖了暖，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包厢门就响了，然后杨九郎扭过脸看向那边，扬声道：“请进。”
冒着热气的一盘菜放在桌上，杨九郎动了动，从椅子靠背上直起来，给张云雷倒了一杯热水，杯子推过去，他松开张云雷的手给他递了双筷子：“先喝两口热水再吃。”
张云雷服从命令似的先喝了口热水，筷子没接，顿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口热水，说：“我真的想去，真的，特真的想去。”
杨九郎没搭理他，自己夹了一筷子热菜先吃了一口，张云雷的手一搭上他的小臂他的动作就停了，但没转头，仍旧盯着桌子上那盘冒热气的菜。
第二盘菜上来的时候，杨九郎动也没动，他放下手里的筷子，靠在椅背上，低着头，声音低低的：“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自己心里有数？让我别担心，然后说自己一定会注意，再给我下保证？”
张云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没说，低下头，也靠在椅背上，声音沉下去，说：“我知道你担心，可我真的想去，哪有那么多机会给我们，我不想错过。”
杨九郎合上眼，是啊，哪有那么多机会给我们，等了多少年才等到笑傲江湖，可扭脸张云雷就出事了。杨九郎不是不想去，是实在是怕了，等在ICU病房外生死不知的痛能延绵多久杨九郎不知道，但现在，彼时的后怕还在，未来的担忧还在，如何敢放手让他去那般操劳？

“岳哥去过……”杨九郎开口，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看他累成什么样了，我不是……”
杨九郎扭过脸看着张云雷，声音像是被掐断一样，隔了一会儿他才出声：“我就是不敢。”
他直起的背脊又松下去靠着椅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声音低下去，商量似的，说：“我知道你是角儿，可你自己也知道你的身体……您想去，我知道我拦不住您，我知道的。”
“九郎……”张云雷叫了他一声，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杨九郎看他，眉眼间变了几瞬，然后捏了捏他的手，声音低低的，听起来累了一样，带点儿妥协的语气：“去吧，您说的对，没那么多机会给我们，只是您一定一定，要听我的劝，咱们身体是第一位，好不好？嗯？”
张云雷凑过去抱他，杨九郎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平常语调，带了点儿轻微的笑：“可不许不听我的，功名利禄可以晚几年，身子可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好么？”
张云雷把人抱紧，应了他一声，背上被他有节奏地安抚着，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扭过身坐在杨九郎身上开始闲聊天。
话说通了，张云雷就想到啥说啥。
“你说写个什么活呢？”
“这就开始想上了？”
“早想上了，打师父跟我说我就想了。”